衣雪為他的反差一時愣住,不知該作何反應,事情反轉太快,該怎麼繼續?
聽出玄蚩的惶恐不安,衣雪心突的軟了。原來,她在男人心中如此重要,竟讓一位八尺大男兒害怕不安。
她放軟了聲音,柔聲哄道:“我不會離開你的,你要相信我。”玄蚩手仍緊緊的擁著她,聽聞此言雖沒有放鬆鐵臂的束縛,可之前的緊張不安卻全都收了回來,又回歸到之前麵癱的一麵。
衣雪在擁擠的懷中轉了個身,跟玄蚩麵對麵,不再逼他,認命的歎了口氣:“唉,我真是敗在你手上了。”明明是叱詫風雲的王者,卻因她的一句話,一個動作而心慌意亂,這不能說不讓她感動。
“你為何不肯見我,原因我清楚。”衣雪伸手環住玄蚩的背,徐徐說著
:“那天晚上,你回來了,又走了。”
“簫寒……究竟是誰?”見衣雪已然挑明,玄蚩也不再猶豫,索性問出了心中介懷之事。不管答案是什麼,他都不會放開她,無論如何都不會。
衣雪仰起頭朝他嫣然一笑,“她是我至生最重要的人。”此話一出,玄蚩如遭重擊,緊箍著衣雪的雙臂不再用力,帶著果然如此的失意逐漸鬆手。卻沒想到衣雪下一句話讓他調零的心重獲新生,“她是我的好姐妹,是親人,也是朋友,我們一起同生死共患難過無數次。”衣雪眼帶追憶,飄渺無終,她和簫寒在一起的日子仿佛曆曆在目。
雙臂再次被束縛,玄蚩緊抓著衣雪問:“好姐妹?難道她是女子?”衣雪被他拉回現實,踮起腳尖抽出手輕拍他的頭:“恩,你還不算太笨。”一副十足的誇獎小孩子的模樣。
她的意思已夠明顯,玄蚩若還不清楚就枉費了他那絕頂聰明的腦子了。弄清了來龍去脈,玄蚩鬆了一口氣的同時臉色有些難看,吃一個女子的醋如此丟臉的事簡直有損他的形象和麵子。
衣雪定定瞧著玄蚩黑著臉懊惱的模樣,樂的在他懷裏咯吱咯吱的笑,一掃之前的鬱悶。
玄蚩懊惱之餘看到衣雪沒心沒肺的笑容,無奈的掐了掐她的臉後寵溺的跟著她笑了
。
兩人之間的誤會解除後,又回到之前膩膩歪歪、你儂我儂的狀態。兩人幾乎成了形影不離的連體嬰兒,無論去到哪都是成雙成對,令九月玲瓏和六月飛雪二人備受其害
,承受著屬於單手狗的一萬點暴擊。
繁蔭茂盛的樹樹蔭下,衣雪和玄蚩盤膝而坐。他們的麵前,正擺放著一盤下了一半的棋,兩人手執棋子,在棋盤上廝殺。
自從那日衣雪來過冥閻院,她就成了這裏的常駐客。深冬將至,冥閻院外淒神寒骨 院內卻溫暖如春,深受怕冷的衣雪喜愛。
不必著層層厚裝,也不必煩惱臃腫的的衣服所帶來的束縛,衣雪在這溫暖的院落裏如魚得水,怡然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