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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潔圓月當空高懸,清輝灑落地麵,如同層層疊疊的輕紗,撩動人的心也跟著飄忽不定。
月暝吹著微涼的晚風,一臉憂鬱地對月看了半晌後,發出一聲沉重的歎息:“唉……無聊啊……”
像這種月色皎皎的美好夜晚,就該跟心儀的妹子手拉手散散步,談談詩詞歌賦人生哲學,聯絡一下感情的。結果呢?他們這邊卻是五個大老爺們一言不發地排排坐著曬月亮,何其破壞意境?
更別提旁邊煙囪上還掛著個被堵了嘴綁得跟毛毛蟲一樣扭來扭去的小孩子!
想到這次的等待不知道要等多久,月暝一臉糾結地說:“隻好這樣了!”
在他喊無聊時,其他人的注意力就已經飄過來了一些,此時又見他一副要壯士斷腕般的悲壯模樣,還以為他有什麼打破僵局的奇思妙想,就連唐時都好奇起來。卻見月暝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長方形的小盒子,仿佛宣告著真理的聖人一般將盒子高高舉起,大聲道:“反正等著也是等著,來打牌吧!”
“……”
為了最大限度地讓玩家們在遊戲的世界中體會到賓至如歸的感覺,緋路中的雜貨鋪除了不賣現代高科技產品之外其他的娛樂道具基本都能找到。舉凡圍棋象棋飛行棋之類的自不必說,撲克麻將大富翁也是信手拈來。
但這並不構成讓隊友們燃起希望又大大失望的月暝脫罪的理由。
在其他人凶險的目光注視中,月暝聽到一個清冷的聲音斬釘截鐵地回答自己:“不會。”
“啊?”
月暝看過去,剛才說不會打牌的赫然是這些日子在他心目中已然接近十項全能的唐時。
“鬥地主、升級、拖拉機……都不會?”月暝每問一樣,唐時就搖一次頭,到最後月暝沉默了,簡直不敢相信世間還有如此不懂娛樂的慘劇,“時光你的童年一定很無聊。”
聽著月暝的結論,唐時目光飄遠。
他的童年嗎?基本上,等於是不存在的。沒有會每天準備好美味膳食,叮囑自己出門玩耍要小心的母親;也沒有一臉嚴肅看上去凶巴巴的,卻會悄悄在孩子熟睡後溜進對方房間檢查被子有沒有蓋好的父親。
自然,更不會有人教他打牌下棋。
小時候是沒人教,長大之後則是因為覺得打牌這樣的活動總難免跟賭博沾上邊,實在沒意思,所以也沒動過自學的心思。不過唐時從來沒覺得自己沒享受到這些待遇有多悲慘,所以對於月暝的話他隻是微微揚起唇角算是默認。
殺意如風卻在此時忽然拉了唐時一把,示意其他人圍成一圈坐下。
“不會就學,別那麼懶。”殺意如風說。
唐時有些晃神,同樣的話依稀仿佛以前冷鋒也曾經說過。但在試圖教唐時許多次,發現因為對方根本對這類娛樂就沒興趣,所以總記不得規則後,冷鋒就放棄了。
殺意如風能堅持多久呢?
有些好奇地想著,唐時一邊聽月暝宣布獎懲辦法。
“考慮到時光跟輕聲兩個都還是小號沒什麼積蓄,今天就不賭錢了,輸家在臉上畫一筆就是。”月暝一副哥很好說話的模樣,又從儲物袋裏麵翻出一隻鵝毛筆來。
“幼稚。”殺意如風不屑地哼了一聲,卻沒有反對的意思。
於是五個人無視被捆在一邊的人質,果斷開賭。
如果月暝是說賭錢的話,唐時或許還不會上心——反正大不了包裏的錢輸得差不多了就退出。但月暝這家夥果然是不能按常理推測的,居然提出輸了要被人在臉上塗鴉這麼沒人權的處罰方式,因而唐時為了保住自己這張臉不變成京劇臉譜,也不得不認真起來。
殺意如風、月暝跟輕聲細語都是興致勃勃,最後威武的坦克就主動讓位去做唐時的臨時指導老師。
不得不說唐時的腦子還是挺好用的,以前是沒把心思放在上麵,今天有了月暝不厚道的懲罰作為刺激以後,聽坦克指點了幾句,竟然漸漸超常發揮起來。七輪過後,已經沒人可以拿到在唐時臉上塗鴉的資格,而輕聲細語則不出眾人所料成為最大的輸家。
就在輕聲細語臉上幾乎已經找不到可以再添一筆的空地時,屋頂的另一端忽然出現了一個魁梧的身影。
這人來得悄無聲息,但畢竟殺意如風是個PK經驗豐富的高手,第一時間就發現了。
來人手臂一揮化作勁道驚人的大樹枝條猛烈地抽向唐時等人,在月暝哀號“我的撲克”的背景音中,殺意如風一劍將對方樹枝手臂牢牢釘在屋瓦上,坦克則趁機將人質從煙囪上解下來嚴密盯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