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那隊人到達的時候鬧出的動靜相當大。
或者準確點說,是瘋狂煉金師鬧出的動靜相當的大。
雖然事先就聽唐時大致介紹過瘋狂煉金師這個BOSS戰鬥的風格,但是真正親眼見識到的時候,天生我才等人還是被狠狠地震撼了——對方的攻擊範圍相當廣。
由本身就是弓箭手的流星打頭陣,後麵跟著一個弓手和一個手上端著弩箭的刺客。三人的速度顯然都是一流的,跟瘋狂煉金師拉開了大約兩百米的距離。
但是這隻是雙方的物理距離。
而瘋狂煉金師一邊追趕著流星三人組,一邊隨手朝他們奔跑的方向扔著各種顏色的玻璃瓶。那些玻璃瓶子一落地,火焰、冰霜、毒氣……各種遊戲裏已知的負麵效果,接連不斷地冒出來。
有心理準備的落花逐流水的人都被震撼了,毫無心理準備的藍色回憶等人更是完全呆住——莫名其妙及其同伴居然連大大咧咧從堆砌出的缺口處探頭圍觀的天生我才他們都沒看見,可見注意力已經完全被突然朝他們跑來的流星三人組和後頭緊追不舍的瘋狂煉金師吸引住了。
此時此刻莫名其妙等人已經顧不上研究為什麼循著路標旗過來卻沒有看到礦石的問題,而是在研究,落花逐流水這些人打的這個BOSS,有沒有什麼利益可圖。
從瘋狂煉金師的攻擊技能種類之多不難看出打這個BOSS的難度,而難度越高,就意味著這BOSS的價值越高。
莫名其妙已經開始克製不住地腦補猜測這不知名BOSS可能掉出什麼東西來。
直到他的同伴中有個人茫然四顧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了鬼鬼祟祟從缺口處露出半張臉觀望情況的落花眾。
該人立刻驚呼:“有埋伏!”
“臥槽,都跟你們說偷窺小心點!上了上了!”之前曾經豪邁地表示早點打完好去劫獄救會長的那個大叔臉一見被發現了,馬上振臂高呼,號召眾人往廢棄礦坑裏丟技能。然後他一邊朝裏麵的流星喊“公會和人民會記住你們”一邊猥瑣地退到人群後麵。
被其他人鄙視的時候,大叔臉相當無辜地聳了聳肩——他隻是一個近戰的騎士,現在的戰術布局沒他的事兒。
“精神上與你們同在。”大叔臉握拳道。
按照原定計劃,本來是該在藍色回憶的人跟瘋狂煉金師交上手以後,伏兵才出動的。結果瘋狂煉金師剛剛到位,落花逐流水的這群二貨就把自己先暴露了。麵對這種意料外的情況,唐時一時間也很是糾結。
此時他沒有去管落花眾跟藍色回憶的宿怨之戰,而是和天生我才跑到一旁研究如何對付藍色回憶的同時解決瘋狂煉金師的補救方案去了。
“先讓流星他們盡量把瘋狂煉金師往藍色回憶的人群裏麵引,這樣他們掛了以後瘋狂煉金師會把仇恨轉移到離他最近的玩家身上……讓法師跟弓手們小心一點,在瘋狂煉金師開始攻擊藍色回憶的人以前,一個技能都別打到他身上。”唐時說。
“如果打到的話?”天生我才問。
“我們堆的這些雜物擋不住瘋狂煉金師的一波衝擊。”唐時簡單的回答透露了一個相當嚴重的後果。
一旁聽著的殺意如風此時忽然道:“其實要保險一點也不是沒有辦法。”
天生我才期待地看向殺意如風。
很習慣被人仰望的殺意如風大大相當淡定地說:“預先把法師和弓箭手踢出團隊就是了。”如此一來,萬一有笨蛋不小心技能丟歪了,死也是死他一個,不會把BOSS的仇恨值共享到其他團員身上。
天生我才這次額頭上明顯地掛了幾滴冷汗。
之前唐時安排犧牲掉流星他們這幾個引怪的人的時候,天生我才雖然沒說什麼,但其實心裏不是完全沒有觸動,但是他以為那隻是唐時的個人性格問題。結果現在殺意如風一開口,天生我才悲痛地意識到,這次他們公會找的這些個合作夥伴,本質上都是相當凶殘的貨啊!
還在感歎著會長的眼光問題呢,天生我才就聽到一個法師喊:“呀!我的火圈不小心丟偏了!”
條件反射地,天生我才立刻把那法師踢出團隊。
結果那法師的技能雖然丟偏了,但其實根本沒有打到瘋狂煉金師。看清事實的天生我才無比羞愧地垂下頭。
搞半天,他還是被冥牙傭兵團的凶殘家夥們潛移默化了。
廢棄礦洞裏麵躲閃的空間很有限,流星和他的兩個難友在瘋狂煉金師的追擊之下並沒有支撐太久就化作白光。但是他們死前還是光榮的完成了組織交給他們的任務,把瘋狂煉金師拉進了藍色回憶人員最密集的區域。
流星含笑而掛,看清情況的莫名其妙立刻大叫一聲不好,然後趕小雞似的催促公會的同伴們快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