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拉爾哈哈大笑道:“原來你依仗的還是別人!”說著,手一揚,一道電般的光束一閃而過,卻沒有別的動靜。
海拉爾接著笑道:“若我說沒有人能保護得了你,你信不信?”
王度淡然道:“也許我並不需要別人的保護。”話音剛落,猛然就覺身上一緊,似乎有什麼透明的絲網猛然將自己籠了起來。王度大吃一驚,那絲網忽然生出一股大力,王度重傷之中無力反抗,被那大力扯得直向對麵飛去。司空曙也是大驚,一揚手,天武神劍帶著熾熱的光芒向海拉爾奔去。一麵淩空縱出,想將王度半途劫下。哪知身剛縱起,突然“砰”的一聲,似乎撞在什麼透明的罩子上,連劍氣都被擋住了,不能越池一步。仔細看時,原來身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罩了個極其薄而透明的罩子,那罩一點聲息顏色都沒有,卻極是堅實,那麼淩厲的劍氣射在上麵,居然一點損壞都沒有。眼看王度一點抵抗都沒有地向對麵飛去,司空曙驚怒交加,連接幾劍擊在罩上,卻哪裏砍得動?
海拉爾哈哈笑道:“我卻是打不過你,所以就乘你不備,給你罩了個罩子。你若不是自恃太過,我哪能這麼輕易得手?當真是天奪其魄,該死該死。”
海拉爾旁邊的姑娘卻眉開眼笑地抱著王度,自言自語道:“你就在那裏得意去吧。這人可是我的了,誰都搶不去。”
海拉爾道:“那可不行。明明是我設了天罡神罩將那個凶悍的家夥擋住了,你卻乘機來撿便宜,這豈非很不公平?”
那姑娘哼了一聲,道:“你敢跟我談公平?這次若不是我偷了老頭子的金丹出來救你,你能這麼威風?你能在人前充好漢?你要講公平很好,快快將金丹吐還給我。”
海拉爾連忙賠笑道:“婆娑好姑娘,我知道錯了。隻是這人嬌氣得很,而且是老頭子要的,萬一給你玩死了,老頭子怪罪下來,我可吃罪不起啊。”
婆娑撇了撇嘴,道:“那有什麼關係,老頭子神通廣大得很,大不了造一個還給他們就是了。”
海拉爾道:“這人非同小可,隻怕造出來的遠遠不及。
你也看到了,他還在傷重中,這麼凶狠的魔物都擋不住他,哪裏是能造出來的?婆娑好姑娘,還給我吧?”
司空曙大叫一聲:“氣死我了!”
婆娑回過頭來做了個鬼臉,道:“氣死你算了。”
司空曙一聲大喝,長劍匹練般揮出,“轟”的一聲,擊在身周的空氣罩上。他再不停留,一劍快似一劍,劍光縱橫,霎時潮湧般的劍氣充塞罩中,一波一波地向四周衝擊而去。海拉爾驚呼一聲:“不好!他要衝出來了!”
婆娑撇了撇嘴道:“我就不信他這麼傻的人也能衝得破天罡無形罩。”
話音未落,就聽“啵”的一聲響,大量的劍氣以驚人的速度從以司空曙為中心的圓球中奔湧而出,噴薄四射,將地都打了無數的深孔。那天罡神罩被衝成一堆碎片,向四邊紛紛落下。海拉爾手一擋,劍氣如有生命一般從四麵八方擁擠而來,沉的如岩岩泰山,尖的如毒婦舌芒,海拉爾一擋之下,真氣微濁,當下慌忙攜了婆娑之手,借力向後飄去。卻見司空曙的身影被萬千劍芒包圍著從大地上升起,雙目赤紅如火,一步步如盤古巨人一樣頂天立地而來,大吼道:“我要殺了你!”海拉爾不禁氣勢微餒。
婆娑撇了撇嘴,道:“我說哥哥,你可真是沒用。方才說得嘴響,怎麼一轉眼就怕了?還天天說既然老天生自己為男人,不有點大男子主義豈不浪費。就你這樣,我看男人也稀鬆得很,幹脆拿自己的臭襪子把自己臭死算了。你除了襪子臭了點,身子重了點,還有什麼可作為男人驕傲的呢?”
海拉爾臉漲得通紅,突然大叫道:“打就打!總不能讓女人瞧不起!”
說著縱身而上,揮拳向司空曙猛擊而去。司空曙長吟道:“鼓衰兮力盡,矢竭兮弦絕。白刃交兮寶刀折,兩軍蹙兮生死決。”一種悲憤抑鬱、破釜沉舟之氣,勃然而出,司空曙長劍一順,劍芒消於無形,劍身上的光芒卻亮得如同剛升起的太陽一般。就見他“刷刷刷”平起三劍,向海拉爾上中下三路刺來。海拉爾舉手一封,司空曙三劍合一,轟然擊在海拉爾拳上。兩股猛烈至極的力量撞在一起,霎時如天雷奔發,宇宙潮生,巨響連綿不絕。司空曙劍氣催動,劍芒忽然轉熾熱,連振數振,大河浪花一般向海拉爾追擊而來。光芒閃動,劍氣橫生,將海拉爾困在了當中。海拉爾見勢不妙,方要從身上取出兵器應用,但司空曙哪裏肯給他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