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光速!每秒鍾三十萬公裏,可謂無可抵禦!
幸好司空曙早有防備,王鼎手還沒動,司空曙身周早就聚集的如來劍氣立即全部坍塌,善逝空間轟然一聲圍繞時間軸極速旋轉起來。時間迅速地被拉長拉長再拉長!司空曙就爭取這千萬分之一秒鍾的時間,明行足劍驟然而出,以接近光速的速度,逃過了這必殺的一擊!
王鼎眉頭皺了皺。他也沒想到這必殺的一招居然失手!
司空曙就抓住這一線的機會,正遍知、世間解、無上士、阿羅漢四劍連環而出,真氣催動反物質,將周圍空間分解成黑洞一般,一麵劍招波動空間,向王鼎頻頻追殺,使他無機會聚力反擊;一麵加速黑洞的構建,企圖用黑洞的特性來抵抗王鼎恐怖的光速攻擊。
漫天劍影滾滾而下,在重力劍的威能下切割成小塊的空間夾雜著反物質以接近光速循環波動,物質幾乎完全被分解成離子狀態,如太陽風般向王鼎潮湧而至。
王鼎淡淡一笑,道:“司空師弟,今天讓你見識一下十二神器的威能。”說著,將手中小小的金印一晃,就見很輕微的金色光芒一閃就滅,司空曙就覺放出去的劍氣如雪花一般融化分解,潮水一般向金印中湧去。哪消片時,就被收得精光,連同善逝空間也被化解得蕩然無存。
王鼎將金印一舉,道:“十二神器中的昊穹印,天下無論武功還是魔法,都能吸得一幹二淨。就算你有這把反物質劍在手,也是無濟於事。受死吧!”
宛如死神象征的右手再度揚起。王鼎忽然側耳似乎在聽什麼聲息,笑道:“你的運氣好。我要走了。司空師弟多保重,我下次再殺你。”一聲長笑,猛然全身化成一道璀璨的光芒向正南方投去。
司空曙目眩神迷,半晌怔忡不語,慢慢過去扶起山大王和元天縱他們。忽然,空中一聲巨響,大片透明的碎片滾滾而下,司空曙猛然意識到,現在所在的位置正是善王三城中的善識城。而王鼎所去方向,正是最後的一座:被稱為鳳凰故鄉的善見城。王鼎的目的昭然若揭,是要先殺善王天啟王,再毀壞善王三城,然後必定就是顛覆整個颶風王朝。但以他的修為,誰又能阻止得了呢?本來一點魔法武功資質都沒有的大師兄居然顯示出這麼強絕的實力,已經讓人震驚,但這平時僅次於善王的人物居然殺父弑君,意圖謀反,卻是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到的!
經此一役,眾人的信心都是降到了極點。元天縱雖然沒有親身感受王鼎的威力,但這種魔幻一般的攻擊方式,涵蓋一切的恐懼感覺,是隻要見過的人都永遠忘記不了的。雖然天空騎士早就發誓不惜犧牲生命來維護法律的尊嚴,但麵對如此強大的敵人,究竟還是無法從容就義的。藍衣人先傷己再傷人的魔法雖被生生抑製住,還沒有迸發反震自身,但這股龐大到超過他的負荷太多的真氣仍留在他的體內。要想它不發作,就要永遠製住全身的經脈。那麼他的全部的修為,就算是廢了。這樣的打擊,誰受得了?在場的一幫敗兵,麵對著崩塌的善識城,無不覺得前途渺茫到了極點。
元天縱扶起藍衣人,道:“你覺得怎樣?”
藍衣人體內真氣激蕩,雖被封住,但這股真氣實在過於強大,仍然不時奔騰鼓蕩,衝擊著他的全身經脈。每一次的發作都如針砭一般的痛苦。他慘笑道:“元團長果然手段高明,似乎奮不顧身地救人,一片大仁大義,卻將我這個仇人害得動彈不得,從此再也無法尋你報仇,好高明的手段,在下真是想不拜服都不行。”說著,體內的真氣又是一陣波動,隻疼得他滿麵冷汗,一時連話都說不出來。
元天縱默然放手,知道彼此的誤會又多加了一層。很多時候,與其痛苦地活著,不如奮力一戰,保持自身的榮譽,眼見藍衣人瞧來的目光盡是恨意,看來是舊恨又加新仇,元天縱隻能苦笑。他能讓藍衣人奮力一戰而死嗎?那可是他用這輩子惟一流的淚答應的話啊。很多事情太複雜了,根本不是不在其中的人所能理解得了的!
司空曙哈哈一笑,道:“諸位是怎麼了?難道才交手一次,就被敵人嚇倒了嗎?他了不起是一個人,我們單天空騎士就十萬人,擠也擠死他了,車輪戰也累死他了,有什麼好怕的?元團長請召集盡量多的騎士過來,再要求朝廷增援,我要趕緊趕到善見城去,看看能盡一份力,就多盡一份力。”
司空曙說完,腳一跺,天武劍氣就待破空而去。忽然有人很輕地拉了拉他的衣服,回頭看時,就見山大王握著半截斷劍,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司空曙道:“什麼事?”
山大王囁嚅道:“師傅,你說我還有救嗎?”
司空曙皺眉道:“什麼有救沒救?”
山大王道:“你說我學劍還有前途嗎?學了這麼多年竟然連一招都擋不住,隻有震驚和給別人嘲笑的分,我是不是真的該自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