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所有聲音相繼消散,方才所聽似乎都是幻覺,此時萬籟俱寂。
時不時的,能夠見到幾個人影穿梭在佛像廢墟中,距離仍在吟誦佛經的任天行越發接近。
任天行似乎毫無察覺,周身遊動的金紋現在已有手指那般粗壯,整個人金光熠熠,令人望而生畏。
轉眼間,穿梭在廢墟中的那幾道鬼祟身影已距離任天行不足十步!
隻見一道黑影猛然出動,隨著身影的掀動,一道泛著紫光的飛刀同時射來。
任天行眼也不眨一下,任由飛刀落在自己頭上。
“當......”
飛刀觸及任天行的一刹那,隻見其周身的金紋乍起一道金芒,飛刀瞬間化為湮滅。
那人見狀倒吸口氣,毫不猶豫,當即又隱回了廢墟中去。
見此情形,躲藏在廢墟外的那些家夥頓時坐不住了。
“金剛不壞身!老朽從前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與記載如出一轍!”
話音劃破了寂靜,廢墟外立時躁動起來。
“哈哈,蟬修老友,金光不壞身可是出自於你佛門,如今落到外人手裏,你不奪回來?”
一個身著紫袍的老者隨話音出動,整個人猶如翩翩落葉,於空中緩緩落在其中一個佛像斷頭上。
緊接著,一個身著金袍,手撚佛珠的老者一同落在了不遠處另一個佛像斷頭之上。
隨著二人的出動,藏匿在暗中的那些人也不藏著掖著了,紛紛走到廢墟前打量起好似金佛的任天行。
“小子,姓甚名甚!”紫袍老者目視任天行,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
任天行仿佛不知外界發生的一切,口中佛經不斷,沉浸在感悟金剛經中無法自拔。
見沒有回應,紫袍老者稍有不耐,“不過禦道境小子,禪修老友,你不出手,那金剛不壞身可就歸我了。”
“緣在天意,份在人為。九佛塔內的機緣既然被小友領悟,那便是我半個佛家人,何來搶奪一說。”
那禪修和尚揚了揚手中的佛珠,麵上的陰鷙與嘴裏的話卻是截然相反。
忽然。
禪修和尚剛說完,隻見任天行身上的金芒猛然高漲,密布周身的金紋於此再粗了一分,眼下已有兩根手指那般粗壯!
“什麼......金剛不壞經......此人還在頓悟!”
那禪修和尚瞳孔猛的一張,小嘴不自覺的張了張。
本以為眼前的任天行拿到的不過是金剛不壞身,誰料竟是不滅經......
金剛不滅身雖強悍,但是提升幅度較小,其餘功法也能代替一二。但剛才親眼見到任天行周身的金紋增長了一分,無疑是金剛不滅經的功勞!
作為佛家的禪修和尚,金剛不滅經的厲害他自然再清楚不過。
想到如此,禪修再也按捺不住,殺機頓起,長袖一揮,霎時朝任天行飛奔而去!
“哼,雖說是佛門留給外人的造化,但是你留不留得住,也是佛門對你的考驗!”
禪修舌綻春雷,幾個呼吸便落在任天行身前。
看著仍在吸收佛氣頓悟經法的任天行,禪修目光興奮,手中佛珠一轉,懸在手前朝他拍了過去!
在他預想中,任天行比他低了整整一個境界,饒是他身懷不滅經,這一掌下去,照樣能把他拍成肉泥。
當——
一道如同撞擊在鋼鐵上的沉悶聲頓時響徹於耳。
身前的任天行毫發無損,與此同時,也吸納了最後一絲佛氣。
隻見他緩緩睜開眼,毫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略顯驚慌的禪修。
“留不留得住,不是你說了算。”任天行緩緩說著,一邊站起了身。
禪修見狀趕忙手掐法訣,一道光芒乍現於胸前,其威能之大讓任天行不由皺了皺眉。
可任天行不等他凝集功法,猛地上前一步,一隻手死死掐住他的脖頸,拍滅了他手中的功法。
任天行毫不廢話,手中猛地一用力,禪修的脖頸已被其生生掐斷,留在禪修麵上的隻有那一分來不急喊出的驚恐。
任天行揮了揮手中的熱血,看著不遠處的眾人,冷厲道:“想死的來,不想死就趕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