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玲姐,保重身體!”玲婉兒走上前來,為她披上一件球衣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
她的身邊,楚若水緊緊地意味在王謝的身邊,低聲說道:“以後你絕對不能離開我,答應我好嗎?”
“我答應你!從今以後,我絕對不回離開你!”王謝緊緊握住黃美林的手掌,堅定地說道。
羅技夫婦同樣是悲痛無比,眼見朝夕相處的一人就此離去,留下腹中未見之子,相比再也沒有如此讓人感到悲痛的事情了。
“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那?”黃美玲失聲痛哭,緊緊地抱住玲婉兒。
·······
三十多艘海輪靜靜的行駛著,眾人蜷縮在一起,瑟瑟發抖,期待著明天的早日到來,玲婉兒呆呆地看著遠方,忽然看到了一絲光亮,眼前一亮,雙手不由握緊了欄杆,待到近處看時,卻發現是那艘朝著相反方向行駛而去的海輪。
“美玲姐!美玲姐!你快來看啊,快來看啊!”玲婉兒大聲疾呼,快速的奔跑到在甲板上哭的昏昏迷迷,仍然不肯進船艙休息的黃美玲身邊,輕輕將她搖醒。
“呆瓜,呆瓜,她回來了!”玲婉兒手舞足蹈的快速說道。
“呆瓜!呆瓜!”黃美玲瞬間清醒,疼的站起身來,快步奔向前方。
灰頭土臉的站在甲板上,呆瓜定定的看著前方,眼睛中約有淚水在閃動,這次的死裏逃生,已經讓他無法在忽視自己的安全,他知道,從今往後,他的生命將不會僅僅屬於自己。
·······
兩天的時間轉眼即逝,何夕站在鏡子麵前,抬手整理了自己的軍領,看著鏡子裏麵那張愈發成熟,堅韌不拔的剛毅臉龐,眉角的一處傷疤已經無法抹平,但卻無形之中透露出一股霸氣。
挺拔的身軀,寬闊厚實的肩膀,以及傷痕累累,昭示著各種激烈戰鬥的傷口······
好久沒有認真地看過自己,猛然再次見到,何夕卻發現自己都有些認識鏡中之人,時間果真是一個奇妙的東西,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居然會如此之深。
兩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責任二字在他的肩上的分量越發的沉重起來,不在焦躁,不在魯莽,多了深思熟慮,對自己所應該肩負起的責任更是有了透徹的認識。
雙手用力的揉了一下臉頰,何夕長吸一口氣,對著鏡子的自己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這將是他作為軍人最後一天的旅程,不知今後是否還會再有如此的機會!
站在一旁的王雪漫看著整裝待發的何夕,眼前止不住的泛起少女般的憧憬與羞澀,心神不由有些虧蕩起伏,取過用灰褐色牛皮包裹的手槍,親自為他帶上。
“雪漫,打理好行裝,我們明天啟回南國!”何夕淡淡的笑道。
“這件事情包在我的身上了,今天先好好享受這盛大的典禮吧!”王雪漫站起身來,看著鏡中兩道一高一矮的人影,笑道。
北國高空之上數萬道或大或小的光軌齊排並發,朝著遠處的延伸而去,數萬輛光軌列車騰空而起,極為的壯觀,對於此次的閱兵典禮,親身參與的每一名奔雷部隊成員都是極為的看重,雖然先付在家,可是政府終究沒有忘了他們的功勞,他們需要的僅僅隻是一個認可而已。
不僅如此,包括先前一直在為北國地下城提供良好空氣,水循環係統的上萬名播種者也都停下了手頭的工作,一同被邀請到了典禮上。
嶄新光潔的金屬地麵上,何其大氣開闊,周圍盡是高達上百米的寬大宏偉的銅牆鐵壁,鐫刻著各種繁密的黃色門形紋路,彩旗飄揚,人頭攢動,各個機動部隊彙聚於此,等待著這個盛大典禮的開始。
“老大,你來了,你的傷勢?”奔雷部隊的整頓之際,曉若走上前來,親切的問道。
“早就已經沒事了,見到你們一個個精神抖擻的樣子,我可不會輸給你們。”何夕笑著回應道,然後親昵的拍了拍趙虎的肩膀。
各個部隊快速的整頓好之後,何夕同各個部隊的將領站在隊伍的最前方,朝著眾人微微點了點頭,然後雙眼微閉,凝神養息。
從五十餘人的奔雷部隊發展壯大為如今的上千之中,成為北國一股舉足輕重的力量,奔雷部隊眾人都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幾乎每個的位置上都已經戰死不下於五六人之眾。
如今能夠屹立在所有軍隊的最前方,何夕再也不會認為名不副實,與眾多將領打交道,讓他認清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什麼樣的實力就應該得到什麼樣的禮遇,接受你的所應該得到的,退讓和謙虛並不會為你贏得更多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