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濤樂慢慢從人形牆洞中爬了出來,渾身上下皆是黑狼腥臭的口水,雙手抹去糊住眼睛的粘液,握緊雙拳,看著級別遠不如自己的何夕等人居然可以與這頭黑狼相互抗衡,心中極為的憤怒,怒喝一聲,快速的朝前奔去,蛻變成一張銀色盾牌的淨月刃快速的回縮,重新包裹住自己的小臂,劃過長空,一道雪白色光波直衝天際,切割過頭頂的鋼鐵蒼穹,嚴密的縫隙幾乎讓一絲的月光都無法透進。
呆瓜一掌拍在何夕的身上,隻見光波切好劃過何夕晶瑩透亮的碧綠色盔甲,在上麵留下一道清晰可見的裂縫。
微微皺緊眉頭,呆瓜抬起手掌,看到一片細密的針孔出現在了掌心,鮮血涔涔,可見這盔甲敵我不分,對何夕的保護簡直是麵麵俱到。
來不及細想,卻看到黑狼的身體被光波撞擊的急速朝後退去,大吼一聲,黑狼十隻黑墨色的利爪猛然插入毫無質感的光波之中,將其撕裂成一片片泯滅的光絲,單腳踩地,猛然掣動,頓時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瞬間,一大片陰影投射而下,急速騰躍,正在大為吃驚的何濤樂猛然被千斤之力擊中,狠狠的砸擊在了地上,猶如沉陷入泥潭之中凹陷出一圈圈裂紋,巨大的狼梯踩在何濤樂的身上,狼爪急速的抓擊,一道道黑色的滿光猶如利劍般“鐺鐺”的命中他的身體。
雷伊爾一看大事不妙,立刻飛奔而上,一拳拍在黑狼踩住何濤樂的腿上,受力不均的黑狼一個趔趄,雷伊爾瞅準空隙,一把抓住何濤樂,急速的朝後退去,已然見到黑狼那張齜牙咧嘴的醜臉近在咫尺,大吼一聲:“何老弟,濤樂就拜托給你!”
不等何夕答應,一道黑影就朝著他激射而來,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何夕急速的奔襲上前,用盡全身力氣,對準何濤樂就是一腳,將其踹翻在地。
然後輕蔑的看了一眼地上那道怒目圓睜,卻難以動作的人影,說道:“這是我給你的還禮!”
“你!你!”何濤樂氣急敗壞,見到揚長而去的那道人影,怒火攻心,一口鮮血噴薄而出,雙眼一翻,倒在地上昏迷了過去。
雷伊爾與黑狼糾纏在一起,雖然隻是相差了一個級別的差距,可是優劣之勢卻是天壤之別,更加之沒有盔甲護身,凡身肉體,根本無法近身作戰,好在速度可以自行調節,更是可以急速的騰空而行,倒也是緩解了一些壓力。
隨著雷伊爾的拳頭快速的落下,黑狼的身體不停的打著趔趄,像是被一團團空氣彈擊中,止不住的朝後退去。
眼見就要退到一處陡峭的高台邊緣,卻見黑狼忽然止住了身體,眼神閃現一絲殺意,身上被擊落的狼毫猶如鋼筋般再次密密麻麻的重生了出來,猛然一爪,緊緊地將雷伊爾捏握在了手中。
“該死的人狼,去死吧!”雷伊爾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身體四周忽然湧出強烈的氣流,猶如泥鰍般一衝而起,居然輕而易舉的從黑狼的巨爪之中掙脫,手中握緊一簇猶如鋼筋般堅硬的狼毫,對準它碩大的狼眼,猛然刺了進去。
“嗷嗷嗷嗷!”黑狼痛徹心扉,捂住自己的狼眼,兩隻狼爪劇烈的抓擊,一道道相互交錯的黑芒劈刻在周圍的牆壁上,將一隻隻低級瘟疫和灰狼撕裂成碎片,眾人不敢再貿然攻擊,急速的朝後方騰躍而去,巨大的嘶吼回蕩在眾人的耳膜中,鋼鐵蒼穹頓事散落而下一塊塊巨大的殘渣。
雷伊爾狠狠踩在黑狼的臉上,繞到它的腦後,張開雙臂,猶如一隻章魚般緊緊地貼在了它的後腦勺上,身體紫芒四處翻湧,大喝一聲:“無限暴擊。”
“咚咚咚”激烈的爆炸混合著一道道斷裂,四處飛舞的狼毫,叮叮當當的在地麵上猶如縫紉機一般四處插了進去,激湧的紫色靈力在雷伊爾的身上四處回旋,隻見其猶如一隻大鳥般脫離暴跳不已的黑狼,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巨劍橫檔,將飛射而來的幾根狼毫擋住,何夕的身體猛然受到撞擊,眼前一道黑色的幻影四處衝突,在巨大的空間中來回騰躍,巨大的狼爪插入地麵,生生的撕裂出幾道深刻的,層次不齊的地縫。
眾人分散四周,紛紛躲避著這隻癲狂不已的黑狼,剛才的那一擊顯然是讓它受到了不小的傷害。
正與劉老令婉兒等人糾纏的白狼見狀,迅速的脫離戰圈,仰頭發出一聲狼嚎,跳躍到了黑狼的身體上,隻見黑狼的利爪迅速地變長,更為鋒利,熠熠生輝,急速的朝著上方的巨大的鋼鐵蒼穹爬去,將一堆堆的廢銅爛鐵全部拆卸而下。
“這頭黑狼難道是想逃走不成!”何夕看著轉眼消失在頭頂的黑狼,躲過砸落而下的巨大為一鋼鐵,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