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皺緊了眉頭,沉吸了一口氣,道:“是少了靈力是嗎?既然這樣,那我就來幫她!”
“這個方法倒是可以,不過可要小心,你的治愈之力縱然強大,但也不能將使你成為不死之身明白人,但這也許是這個丫頭的一個契機,你是明白人,應該知道我的意思。”
話說到這裏,何夕心中已經知道了該如何去做,翡翠戰衣立刻附體而出,雙手積聚起大量的靈力,猛然插入了令婉兒已經溶成一談液體的小腹之內。
經過淬煉的皮膚就是連鋒利的刀片就難以傷害,可是觸手可及的是,一層灼熱的氣浪穿透他手掌上的靈力,直接焚燒著他的皮膚,瞬間就就將表層皮膚給灼燒至爛。
眉頭不自然的調動跳動了一下,何夕略帶痛苦的恩了一聲,毅然決然的將手超著令婉兒身體更深的地方伸去。
米斯樂的話已經說得極為明白,要想讓令婉兒安然無恙的度過此劫,就必須借助外力的對他體內的那快黑石進行壓製,不能任其力量四處奔騰,將令婉兒給侵蝕,而同樣的是,如果能夠在令婉兒的身體承受範圍之內,吸收盡可能多的能量。
強大的治愈之力飛湧而出,急速的治愈著何夕傷痕累累的手掌,即便是速度再快,比之令婉兒那炙熱無比的身體對於何夕手掌的焚燒還是差強人意,兩相抗痕之下,何夕的手掌仍是在以著細微的速度在一絲絲的破損著,手掌慢慢的龜裂,像是幹涸的土壤期待著甘霖的降臨。
屏氣凝神,何夕皺緊眉頭,強忍著撕心裂肺,連綿不絕的疼痛朝著令婉兒的小腹丹田之處滑去,輕輕摸索之間,終於是摸到了一個扁平的東西,隻是觸手之間,那一股精純暴跳的力量立刻將自己的手掌生生推開了幾分,包裹在外表急速流轉的靈力之刃更是摧枯拉朽般將雙掌上的皮肉撕扯下大半部分。
大力的呻吟一聲,何夕幾乎痛的就要昏死過去,他不敢去想,可是腦海中還是止不住浮現出那殘缺不全,甚至多數已經露出森森白骨的雙掌。
“啊!”王微微看著何夕痛楚的表情,神經繃緊,緊緊地抓住紫紅的手臂,尖叫一聲,眼睛一片泛紅,像是要比何夕更要煎熬。
紫紅也是三魂七魄傾體出竅,握緊王微微的手掌,身體輕輕顫抖,掌心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天空中,一座神秘而又雋麗的閣樓緩緩飄落而下,在眾人的頭頂投下越來越大的陰影,黑衫老者皺著眉頭看著下方的眾人,旋即輕身飛躍回了那座漂浮的閣樓之上。
阿蒙情急之下,上前一步,手掌輕輕地放在何夕的背後,一股聖潔的純白治愈之光順著他的手臂流向何夕的身體,急速的湧向何夕的雙掌。
得到了阿蒙幫助,何夕終於是扳回了劣勢,手掌出治愈之力陡然強大了許多,終於可以占據了一些優勢,無視那其高溫度的炙烤,雙掌上的血肉快速的滋潤生長著,以著更為強大的肉體韌度嶄露頭角。
神情不由舒緩了一些,何夕猛一鬆懈下來,額頭上布滿的汗珠立刻飛滾而下,沉吸一口氣,再次朝著那塊脾氣暴跳扁平黑石摸索了過去。
可是讓他無比震驚的是,這快黑石死活就是不讓自己靠近,在第二次接觸的瞬間,何夕的雙掌再次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震開,還未完全長好的血肉再次撕裂開來,在令婉兒的體內瞬間就噴射而出,驚悚了在場的所有人。
而此刻令婉兒的情形已經不容樂觀,身體猶如一灘稀釋的液體緩緩朝著四周流淌,一片黑斑順著她的前胸朝上方蔓延而去,想必是那黑石已經開始實施接管令婉兒身體的計劃。
婉兒的身體變得如此通透,以至於何夕的她體內的動作都被看的一清二楚,分毫不差,若是不見到倒還好,這下見了,王微微和紫紅的身體立刻發軟,若不是相互扶持著,恐怕早已經坦然在了地上。
“咦!”何夕止不住詫異一句,再次嚐試了幾次,除卻帶來一次又一次的衝擊和無法言語的傷痛之外,仍是無法接近那塊黑石一分一毫。
在第五次接觸之後,何夕終於是狂怒了,心中發橫,就算是手骨斷裂也在所不惜,死命的抵住那快黑石的衝擊,愣生生的將其緊緊地抓握於手中。
黑石受到威脅,更加狂暴不已,急速的震動著,強行摧毀著何夕的手掌,直至將何夕雙掌血肉悉數除去,露出十根森森的白骨,極為的瘮人,何夕壓抑欲裂,似乎忘記了疼痛,眼球布滿血絲,一股瘋狂勁頭上來,就算死死地卡住這塊黑石,不讓其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