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一吻定情(1 / 2)

帶著臉上的這層黑沙,阿嵐也從未見過自己容貌,等她在水麵中看到那一張陌生但是絕美的臉龐,就是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會擁有這麼一張美豔的容顏,似乎所有的等待都已經值得了。

何夕看的呆了,眼眶一陣濕潤,他冥冥之中感覺到,他的生命似乎在趨於圓滿,阿嵐的出現讓他明白,當初小潁的離開,就必定會有別的人出現在他的生命中。

“沒有,隻是!”何夕用顫抖的手輕輕的撫摸著那柔順的長發,說道:“隻是,你讓我想到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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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盛會足足持續到了月兒彎彎夜半更,直到眾人再也沒有力氣鬧騰了,和衣倒在了地上酣然睡去,何夕了無睡意,頭枕著雙手看著那皎潔的月光,思緒不由飄忽起來。

一隻玉手忽然襲上了他的胸膛,阿嵐溫柔的問道:“怎麼還沒睡?想什麼呢?”

何夕有些詫異,他和阿嵐之間的距離隻不過是半米之遠,躺在那厚實飽滿的草垛上,本以為她早已經睡著了,卻沒有想到同自己一樣,夜深失眠。

“我在想,你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精力,趕快睡吧,明天我們似乎還有很多事要做。”何夕不動聲色的推開了阿嵐的手臂,然後翻了個身,背影留給了阿嵐,那尖銳的茅草紮他的臉生疼。

阿嵐那般沒有了動靜,良久都沒有,看來是睡著了,何夕這樣想著,旋即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不再多想,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又何謂徒增無謂的傷感呢。

“嗚嗚嗚。”何夕似乎聽到了身後傳來一陣微弱的抽泣聲,聲音被強力的壓抑著,因而聽著讓讓人更加的同情,何夕心中一驚,翻過身體,對著阿嵐想要看個究竟。

阿嵐就那樣保持著一隻手伸向何夕的姿勢,皺起小臉,眼淚在臉上早已經縱橫一片了,那悲愴的神情讓人一眼就心碎不已。

見到何夕看著自己,阿嵐慌忙用手擦了一下臉上的眼淚,就要翻過身去。

一隻溫暖厚實的手掌按住了她的肩膀,低沉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怎麼了,阿嵐,你怎麼哭了?”

“沒事,是被風給迷了眼睛,不用你擔心。”阿嵐露出一個強撐的笑容,說道。

何夕立刻明白了是這麼回事,不由後悔起來剛才那冷冰冰的動作,定是那讓她傷心了,他後悔將自己的情緒附加給這麼一個無辜的姑娘。

“對不起,阿嵐,剛才我實在是?”何夕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甚至於連看向那張臉的勇氣都沒有。

在小潁走後,他是有過一段時間,在心裏狠狠地詛咒過她,但是後來,他更希望的是她能夠過上自己想要那麼一種生活,愛一個人,就是要給她想要的幸福,可是,做到這點,又是彈劾的容易,那肆意的放縱和放棄自己尊嚴和身價的成全,究竟是要多大的勇氣才能夠辦得到。

何夕現在雖然不在記恨小潁的無情,但是要他再次麵對這麼一張麵龐,那也是無法做到的,他寧願自己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到那一張將他心撕裂成碎片的麵容,隻是,這老天和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他躲過了那個世界,卻在這個世界中遇到了。

“我是不是做了什麼惹你不高興的事情,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阿嵐斷斷續續的哽咽著,難過的說道。

“你並沒有讓我不高興,這是我自己的原因,隻是我,隻是我!”何夕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對不起!”何夕想了半天,覺得還是這句話最能夠表達自己的歉意。

“和我說說,那個傷害你的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幸運女人,我是說除了我們的長相之外的東西?”阿嵐忽然笑著說道,隻是那笑容,帶著幾分淒楚。

“你,你怎麼知道?”何夕詫異的盯著阿嵐,甚為詫異。

“別忘了,我可是女人,帶著那黑沙生活了十幾年,我無法看到自己的臉,就隻能觀察別人了,別裝了,我早就看透你了。”阿嵐故作輕鬆地說道。

側身看著這個善解人意的姑娘,何夕忽然間,有了一種想要傾訴的衝動,整理了一下思緒,便從他和小潁如何相識開始說起。

雖然何夕說起來倒是一臉興奮,帶著淡淡的溫馨,也總是喜歡將細節描述的一清二楚,但是在阿嵐聽來,卻是一種煎熬,任何女人恐怕都無法見到自己喜歡的男人,在自己的麵前幸福的講述他和另外一個女人之間的故事吧,可即便是這樣,阿嵐還是強力壓製著自己心中的不悅,耐心的聽著何夕說他那又臭又長的裹腳布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