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情況倒是真和人類世界極為的相似,在瘟疫霍亂爆發之後,人類在一夜之間都陷入了瘋狂和無妄之中,聽著寂靜深夜中,那叢林中傳來的劇烈的嘶吼和沉重的喘息聲,四族的精神狀態陷入了最低穀中。
而這一切,溯根求源,也都是因為若夢體內的瘟疫之體的原因,阿斯卡曼得到瘟疫之體,並且利用其創造出了他的種族,並且和這些家夥產生了一種奇妙的聯係,所以換一個思維的話,隻要是將找打這個家夥,將其擊殺,那麼這些家夥自然就會不攻自破。
可是這個世界茫茫之大,又要到哪裏去找到這個家夥呢。
這真是一件頭疼的事情,就算是動用四族所有的力量,不花上一兩年的時間,休想將這個世界的角角落落給弄個仔細,而且,矮人族現在的科技力量又無法製造出全球衛星那種具有靈力檢測的儀器來,所以這個想法看起來是最為不可能實現的。
但是何夕卻不這麼認為,擁有落靈杖的他,這似乎是有可能辦到的,一方麵,製造出來的鍾靈沒有生命特征,不會引起骨龍的注意,而另外一方麵,他的靈力已經達到可以在這些鍾靈的體內共享使用,如果隻是為了增強視野的話,那他的靈力完全可以足夠使用。
唯一有些缺憾的是,那落靈杖的中的霸靈石還剩餘幾片沒有找到,雖然現在的鍾靈已經足夠完美了,但是總是覺得缺少了什麼,真不知道如果集全了,究竟會是什麼模樣。
在這個世界中,何夕可從來不敢奢客人詞語,因為他實在是想不通到底會是什麼樣的人來拜訪自己,也不通自己除了這些在身邊的好友,還有其他什麼認識的人,所以等這個詞語從前來報告的界龍口中說出的時候,何夕立刻來了好奇。
這個客人居然是阿嵐,何夕怎麼也想不到他會再次見到她,而且是在若夢在場的情況下。
他瞬間就有了一種脊背發涼的感覺,因為他從來沒有想過兩女會見麵,所以見麵的時候,他未免顯得有些機械僵硬,似乎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好在若夢似乎並不知道兩人之間的關係,所以還有何夕鄒旋的餘地,懷著對兩女的滿心愧疚,何夕不認為自己的風流倜儻是理所當然的,當時的風流韻事對此刻的他來說,全然是一種如坐針氈的折磨,他愧對若夢,更加愧對阿嵐,因為他現在隻能對她保持應有距離,看著她不經意之間留露出那種眼神,更加是讓他心碎不已,他以為這個女人隻會永遠的留在自己的記憶中,沒想到她的出現再次震撼了自己。
外麵的世界已經被那一群無法無天的骨龍給占領,環境極為的惡劣,處處都有可能碰到危險,真的很難想象,阿嵐居然會千裏迢迢的跑來這裏。
她究竟是如何知道界龍族的蹤跡,又是冒著怎樣的心情來到這裏,她一定很失望吧,很傷心吧。
還有,她究竟是怎麼穿越過那危險重重的環境,來到這裏的。
原來是凍果。
凍果是一種特殊的能量體,所以並無生命的特征,阿蘭在它透明的身體中裝上了一些食物和水源,坐在它的身上,一但凍果覺察到了危險,立刻就會將她給包裹起來,等到危險解除,再將她給釋放出來,就這樣一路保護著阿嵐來到這裏。
看著凍果那憨態可掬的模樣,何夕不由感謝的撫摸了一下他觸感就為光滑的腦袋,向他表示了感謝,而凍果則是眯著眼睛,很是享受的模樣,然後抬頭抬腦的,東張西望的想要找尋著什麼,直至看見了十爪,方才和它打鬧嬉戲在了一起。
沒有想到,這兩個家夥之間居然還有著如此深厚的感情,何夕不禁感慨,人類並不是唯一的智能生命,即便是這些孕育而成的能量體,也同樣是有著人類的七情六欲。
阿蘭這次來的原因很簡單,是為了給何夕送來一些東西,而那些東西,正是何夕一直正在捉摸著的霸靈石的其他幾片碎片。
何夕萬分震驚而又驚喜,立刻將這幾片最後散落的碎片拚湊在了一起,那霸靈石的本體終於得以重見天日,那一株翠綠,精致的小苗似曾相識,何夕陡然頓悟,這不就是當初進入自己體內的那一株木禾嗎,模樣幾乎一摸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進入自己體內的那一株木禾隻是存在於腦海中的圖像,但是此刻,再他眼前,而是真真實實,可以觸碰得到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