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順著那金鍾狹窄的空間鑽入底部,何夕抬手一掌將那金鍾給打得粉碎,看到那僅容一人通過的結界入口,先是讓洛水進入,然後再將奮力掙紮的鄭風給扔了過去,
心頭忽然傳來一陣不安,何夕不再多想,更是不敢回頭,一腳將死命扣住結界邊緣的鄭風給踹了過去,然後躍身跳了過去,眼前的世界陡然變了一個模樣,何夕知道,他們已經回到了人類世界,可是危險並沒有解除,何夕抬手五六掌,一記記翻天掌咚咚的拍打在了結界上,瞬間就將那層結界給徹底摧毀。
可就在摧毀的瞬間,一隻怪手忽然衝了出來,一把扣住了何夕的手臂,無比強大的力氣拉扯著他的身體朝前飛去,可是隨著那結界的崩塌,那隻怪手也旋即被毫不留情的被空間裂縫給撕碎,最終是化作了一團飛煙,何夕心有餘悸,唯恐再生變故,急忙又是幾招翻天掌給扔了出去,徹底的斷絕了那個女人出來的後路。
雖然不知道鄭立的命運如何,但是想必也是好不到哪裏去,或者更有可能是這一輩子或許再也無法見到,而他最後的一番話也是成為了何夕心頭無法放下的疑惑,而這一切,也隻能等到鄭風徹底清醒下來,或許才會有解釋。
何夕沒有想到,本來不過是想抱著去尋找鄭立鄭風兩兄弟下落的想法,卻不曾差點險些命喪於此,凶險不在話下,可是讓他最為心有餘悸的是那個女人破朔迷離的身份,如果一切都如她所說的話,鄭風和鄭立是她分化而出的一部分能量的話,那麼她是絕對不會放過鄭風的,雖然連接兩個世界的通道已經被摧毀,但是誰又能夠保證她的能力不會再度開辟一條出來。
罪天使不過二十年壽命的言論終於是被打破,二十年,隻不過是罪天使體內血精石成熟的一個特殊的時間點而已,在那個特殊的瞬間,狂暴的能量會讓他們喪失理智,但是一旦克製,則會有種鳳凰涅槃的新生,他們的修為和身體將會進化到一個難以想象的高度。
可是鄭風的身體卻不盡然,時間雖然是讓他的理智平息了下來,但是卻沒有讓他的傷口痊愈,他被那個女人傷的太過於嚴重,雖然何夕已經使出了全力,也隻不過是讓他的身體稍微好過一些,但是仍舊阻止不了他生命力快速的流逝。
誰也沒有見過罪天使真正活下來的樣子和實力,之前不會,以後也不會,正是因為這種特殊個體的實力太過於強大,所以自然對於他們生存也限製的極為苛刻。
從那個世界回來之後,鄭風的身體就處在嚴重的虛弱狀態之中,意識也處於模糊之中,根本無法和人交談,似乎有一股烈火在他的體內焚燒,無論使出什麼樣的手段都無法阻止,洛水說,那是他體內成熟血精石遭受到了破壞,釋放出的能量在破會著他的身體,照著這樣的速度下去,不出半個月,他的生命就會徹底的終結。
而突然的某一天,鄭風的身體突然間好了起來,居然能夠下床行走,並且破天荒的不用輸液來維持體內的營養需要,可以自行進食,眾人的心裏頓時帶上了一層揮之不散的陰霾,誰都明白,發生了這樣的情況意味著什麼。
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徒增傷悲也是無謂,索性也就利用鄭風最後回光返照的機會,將所有的事情搞個明白,而時間,則是此刻最為刻不容緩的問題,那個恐怖的女人,想必此刻正在想方設法的來到這個世界。
“鄭兄弟,你終於是醒了。”何夕馬不停蹄的趕往鄭風的房間,發現其已經換好了衣服,正坐在桌子旁邊狼吞虎咽的吃著早餐。
對自己的身體狀況的了解是每個播種者必修的課程之一,出於某種原因,他們在獲得特殊能力的同時,也同樣是獲得了對自己肉體更進一層的掌控和熟悉,所以鄭風絕對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而他居然還能夠如此安然自得,足以見得其內心的強大之處。
“真是懷念這裏的早餐啊,果然還是人類的胃口比較符合我。”鄭風忽然放下筷子,抬起碗,一飲而盡,不住的感慨道。
聽鄭風的語氣,何夕頓時懷疑其他人類的身份起來,但旋即又覺得自己過於多想,人不人的,又有什麼關係,人的軀體和人性早已經背道而馳,早已經不是統一的個體,當下不由含笑頜首道:“既然這樣,那鄭兄弟你就多吃一點,昏睡了這麼久,是該好好的補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