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嬌兒的離去對季晟睿來說或許根本就不算什麼,他早就厭煩了這樁父母給他定下的婚約,隻是那時候年幼,不懂得厭惡,後來想著,男人果真最討厭跋扈的女人。
而純兒雖然百依百順,但是季晟睿卻是覺得少了什麼似的,他的胸膛一陣煩悶。
某天,純兒卻是消失了,他下意識便以為是嬌兒搞的鬼,他迅速找到了嬌兒,卻看到大腹便便的她和純兒對峙著。
“嬌兒,你又在胡鬧什麼!”下意識地上前,將純兒護在身後,但是他卻不知道眼花了還是如何,那一向跋扈的女人,眼底似乎閃過了幾絲哀傷。
但是他還沒有來得及多想,一個穿著金色衣袍的男人從容地帶著幾分疼惜地將嬌兒攬入了懷中,他看著季晟睿一字一句道,“僵屍王是吧,今日是你的女人先來找我家嬌兒的,我和嬌兒就要成親了,若是你們要來恭賀,請於大婚當日來吧,不送。”說完之後帶著嬌兒轉身欲走。
而站在原地的季晟睿,卻因為那豹王挑釁的詞語眼底不由得閃過了一絲紅光,但隨即他一愣,那個麻煩的女人嫁於他人最好!與他何幹!
隻是那個孩子……難不成她早就爬牆了?
而就在此時,嬌兒突然轉過頭來,對著季晟睿一字一句道,“季晟睿,我不欠你任何,今日之事,你可以回去好好問問你的女人!”說完之後,轉身毅然決然地和豹王離開。
她的語氣很冷,就仿若是拋開一切一般,但是她不像是可憐地走開,而是一如來時那般高傲。
“睿……”純兒有些害怕地拉了拉季晟睿的衣角,她站在季晟睿的身後銀牙輕咬,那個女人太漂亮了,也太高貴了。相比起來,她是一點優勢都沒有。
她是多麼害怕會失去對她這般好的一個男人啊……她失去不起!
半晌,男人才回眸看了她一眼,那眸中的笑意如昔,低聲道,“走吧。”季晟睿的大掌有些冰涼,純兒心中不祥的預感徒增,她突然開始為自己今日的舉動而後悔,或許她今日不應該來找這個女人的。
純兒抬眸看了看季晟睿冷漠的側頰,心中卻是升騰起了害怕,她害怕自己會失去這個男人,她握緊了季晟睿的大掌幾分。
而回到了木屋中的嬌兒卻是不著聲色地推開了之前一直摟著的她的豹王,坐在了一旁的軟榻上道,“逸軒,謝謝你,你先走吧。”
言語之間,是再明顯不過的梳理之一了,鳳凰的懷孕周期並不長,估計不久之後,孩子就可以出生了,嬌兒伸手輕輕撫摸著自己的小腹。
遠處的男人身上散發著尊貴的氣息,他自然是聽見了嬌兒的聲音,那拿著杯盞的手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輕顫了一下,隨即唇角勾起了一絲暖暖的笑意,他拎起茶杯,給嬌兒倒了一杯熱水,然後遞到了嬌兒的麵前道,“最近天氣轉涼,多注意身子,過幾日我就會來迎娶你。”
逸軒低頭看著坐在軟榻上的嬌兒,唇角的溫柔不減,“我一定會待你好的。”這句話,是從小就有的念頭,那個乳臭未幹的男人憑什麼擁有他這般驕傲的嬌兒!
嬌兒自然是能感覺到逸軒那火刺刺的目光,她抿了抿唇,將溫熱的瓷杯接了過來,卻是沒有說別的話。
逸軒對她的心意,她自然是明白的,嬌兒握緊了手中的瓷杯,大婚那日,她還是逃婚了。
她去了北都,北都是一個很美麗的地方,以前林叔還在的時候她還經常去玩,不過林叔去世後她就再也沒有去過了。
看著似曾相識的風景,嬌兒的心情也大好,她就是一個沒有父親的孩子,但是母親不照樣將她帶大麼?
嬌兒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凸起的小腹,輕聲道,“孩子,娘親一定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之後的日子,嬌兒在北都置房,尋下人,過起了一般人的日子,但是隨著產期的即將到來,她開始擔心了起來。
偏偏肚子裏的孩子也不安分,時不時會在肚子裏鬧騰,在鳳凰產子的時候,會遇到天敵,所以一般鳳凰的夫婿在那幾日都會守在其身側,保護妻子安全,但是她現在能求助於誰呢?
嬌兒攥緊了手,抬頭看了看天,卻是覺得能拖一天是一天吧!
但是她看到那人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卻是一愣,隨即漠然道,“你來這兒做什麼。”
“你帶走了不該帶走的東西,不是麼?”季晟睿麵對她,依舊是沒有一絲好臉色,他伸手指了指嬌兒那凸起的小腹,語氣不善道,“我可不想我的種淪為別人口中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