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的時間過去了,剩了的所有準備也都搞好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周建那邊的信息也傳了過來。信息的大致意思就是,因為剩了在近期裏勢力發展得趨勢非常好,所以周建的老板同意讓剩了到他們那裏做一次實地考察,以便於堅定他的信心,而在以後更好地進行合作。
看完這信息,剩了和眾人一直懸著的心這才落回到肚子裏。記錄下各種繁複地接頭暗號和行進路線後,剩了立即就把那信息給銷毀了。
一日後,舍棄了學業,舍棄了愛人,也舍棄了生與死地顧慮,這群人在剩了的帶領下開著四輛吉普車出發了。薑海媚並沒有到他們的出發地給他們送行,而是靜靜地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沉思著。
這間辦公室中有她和剩了兩人行歡時遺留得痕跡。薑海媚那有些空洞的眼神緩緩的從桌子上滑過那曾經被碰翻過的書本上,滑過那曾經被按壓的紙張上和那曾經被反扣過的鎖鼻上。一切的一切都讓她是那麼地留戀和沉醉,但現在斯人已去,隻留下這溫馨而又甜蜜的回憶給她,卻不知道在以後的日子裏,他們的故事還能再進行下去嗎?
臨走的這幾天,剩了和薑海媚就好象是在過新婚蜜月一般。他們抓緊一切空餘時間,利用一切隱秘的空間瘋狂地做愛。這兩個麵臨著生離死別的人,誰也不知道這次地分別是否就會成為永別。但他們誰也不提起這個話題,隻是在無聲中貪婪地享受著對方的身體,爭取著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在交融著。
今天,剩了離去了。薑海媚的心裏好象是完全被掏空了一樣。那種失落空虛到極點的感覺幾乎要讓她發瘋。但瘋狂卻不能有助於愛人的安全,薑海媚強壓下那即將爆發的心頭火山,強迫自己坐在這靜靜的辦公室裏獨自回憶著。
同樣的,在飛馳的吉普車中,剩了冷峻的目光雖然在看著遠方,但他的心卻好象要飛回到薑海媚的身邊一樣。英雄氣短,兒女情長。那對前途的未卜和對愛人地思念都讓他覺得心頭上有一陣一陣地刺疼。車裏的兄弟們也感覺到剩了的嚴肅,他們都默默地沉下心來,同時都不言不動。
遠遠的有飛鳥在山頭上盤旋,那裏是它們的家。但剩了的家卻在哪裏?他剛剛和愛人表露了心跡,卻又要為著事業而遠行。遙望著飛鳥的身影,剩了的手攥成了拳頭,他在心裏暗暗地發誓,這一次無論如何他也要活著回來,因為他的身後有他的兄弟和他的愛人在等待著他,他絕對不可以舍棄他們而去。
四輛吉普車帶著滾滾的煙塵,也帶著無盡的責任和思念向著南方奔去。幾天的時間下來,一路上倒也是暢通無阻。在這個期間,剩了勉強拋開了情絲,他為了不影響弟兄們的情緒,自己首先強顏歡笑起來。
這四輛車子從外表上看來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但如果是有心人去仔細地觀察,就會發現每一部車子的橫寬和長短都比正常的吉普車多出那麼一點點,這其實是雷箭總部特意調配過來經過改裝的特種車。
三天的行程中,剩了因為想衝淡對薑海媚地思念,於是就讓王名開始教他學習駕駛技術。在這以前,剩了對於開車並不怎麼感興趣,不過這次他剛一摸上車子,就發現自己的動作協調性和距離感、方向感都是好的出奇,前後也不過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他便把最基本的駕駛技術練的熟練無比。又過了半天後,連那些稍微難些的半坡起步等技巧他也熟悉了。王名在一邊樂的直誇他,剩了也覺得高興,於是就直接開著車帶著兄弟們向目的地跑去。
開車這種事就是這樣,你不去學它可能還沒覺得有什麼感覺。但一旦學會了,而且技術熟練了,那麼在剛開始的時候就會象是上了大煙癮一樣,時刻都算計著要自己開。剩了現在也是這種心態,他堅決地拒絕了其他人要他休息地要求,隻管自己霸著車子不放。到了第三天,他在抵達了周建所留給他的信息中所說的第一個接頭地點後,這才為了維護老大的身份不讓外人看出異樣來,才把車子讓給了別人來開。
第一個接頭的地方是在鬧市區裏的一棟破舊的房子裏,剩了一路打聽找了過去。當他找到那房子時,時間已經是接近黃昏時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