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的手也是速度驚人,而且從那手勢上可以看出他好象是研習過什麼硬功。他的五指並攏,好象是一隻鳥嘴似的疾點剩了的眼睛,這種攻擊即使是一個普通人點到剩了,他的眼睛也非瞎了不可。就算是他有一層肉眼看不到的保護膜罩在身體外麵,但在眼睛這身體器官中最薄弱的地方,那層保護還是無法徹底阻擋住外界力量地衝擊,更不用說老頭還是個練家子,雖然剩了從他的身上感覺不出有異能的存在,但隻憑老頭那多年浸在功夫裏地磨練,這一下也會讓他吃不消。
黑色的棍子在停了一停後,也在半空中劃了一道弧再次砸向剩了。但剩了卻對這兩方麵地攻擊卻熟視無睹,隻是自顧自的把那把利刃照常剪向老頭的脖子。
他這義無返顧地攻擊方式完全出乎了老頭地預料之外,也因為這樣才打亂了老頭預想地進攻策略,後著無法使出,讓老頭在倉皇中不得不迅速後仰,先保住自己的老命再說。
呈剪刀交叉的兩把利刃在老頭的倉皇躲避下,雖然沒有遂了剩了的願望,一下就把他的脖子給剪斷,但也並不是無功而返。匕首較短,在老頭勉強收縮身形的情況下沒有碰到他,但剩了的長刀卻有三尺之長,在他的力量催逼下,又有隱約的一尺刀芒探了出來,倏忽間就斬在了老頭的左臂上,立刻就把他的胳膊給卸了下來。
老頭在極度的疼痛中仰麵看向緊追不舍的剩了,他從剩了的眼神裏看到了決絕。那是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神色,其中有憤恨和堅毅在交錯著,使得老頭終於在一刹那明白了今天他除非是把剩了完全置致死地,不然的話他就完全沒了活下去的希望。但現在老頭的右手齊腕而斷,左臂更是連著半拉肩膀被剩了砍了下來,失去了雙手,他又拿什麼去防禦和進攻,現在絕望的感覺再次出現,隻不過帶出這情緒的卻是換成了瀕死的老頭罷了。
在剩了重新恢複了生機,順著狂暴的心態狠砍猛殺的時候,本來還躲在四周的撒旦組織的成員都紛紛順著牆角向外溜去。這些人雖然是這個邪教組織的骨幹,但卻也沒幾個有能力和剩了一搏的,現在他們見剩了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老頭的身上,甚至連背後那如影隨形追擊而至的灰袍男子都不放在心上,哪能不趕快趁著這個機會撒丫子逃跑。到底信仰隻是精神層麵上的,失去了生命的話,再高再虔誠的信仰也得煙消雲散,在這生死一線間,這些人早就把他們信奉的神明扔到了腦後,都是先顧了自己的死活再說。
但在他們悄悄地蹩到門口的時候,卻有一隊人手持著怪異的長槍短炮也同時出現在門口,這些逃竄的人在剛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的人來了。在他們的心目中整個島上戒備森嚴,剩了肯定是偷偷地潛進來的,至於有大隊的人馬能夠突破島子周圍地防禦攻進來,他們還是完全不相信的,不過在一陣密集的彈藥傾瀉過後,死了的人當然不再有什麼想法,僥幸還剩下一口氣的人卻終於明白了他們所布置得防禦並不是鐵桶似的。開槍射擊的人是他們的敵人,而不是來救他們的同夥。
一個粗矮的家夥在一輪排槍打過後,立即就向著幽深的大堂盡頭張望著。他立即就發現了在那裏有紅色的氣流在縈繞激蕩,而紅色氣流中,剩了那熟悉的身影正將手中長刀奮力地插向了一個人的頂門處。
就在王名看到剩了將長刀插向老頭的腦袋時,緊跟在剩了後麵的灰袍男子的棍子也閃電般的揮擊了上來。剩了已經從背後的空氣和自己力量外溢出來所形成的紅色氣息地波動中,已經覺察到了危險在迫近,但他卻沒有做出任何地躲避或防禦的動作,繼續將長刀插了下去。
棍子帶著重重的黑影直追剩了的背後,與此同時從石頭案子的陰影當中卻又閃電般地衝出了一條身影。就在剩了的刀芒剛點到老頭的腦門上的時候,那道影子卻以令人不敢相信的速度撞飛了已經在等待著死亡降臨的老頭,而把自己的身體在剩了的刀鋒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