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5章 因禍得福(1 / 1)

刀凡半眯了眼睛,將食中二指搭在剩了的手腕上。他的這個動作象極了老中醫在給病人號脈,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他的手指根本就沒有去觸摸剩了的脈搏,而是保持了一種奇怪的頻率在輕輕地敲擊著。

隨著他地敲擊,剩了就覺得有一絲細細的寒流順著他的手腕蜿蜒而上。每一次敲擊都讓那寒流在膨脹,雖然那膨脹的速度非常緩慢,但卻也是毫不停滯。慢慢的,寒流從遊絲狀變成了細線,又由細線變成了手指粗細。剩了隻感覺那股寒流從他的手腕蜿蜒到了肩頭,又從肩頭擴散開來,彌漫了他的全身。

寒流在剛開始時還讓人覺得有些不舒服,但一經擴散後,卻變的清涼愜意起來。在這種令人清醒又舒適的感覺下,他體內的力量也隨之產生了一些共鳴。有潮水拍岸的波濤從剩了的四肢百骸中一波一波地衝出來,然後在寒流地引導下又分散成長江大河繞著他的身體緩緩流淌。每一條力量所彙集成的河流都互不衝突,各自按照一個特定的速度在奔行著。

刀凡敲擊剩了手腕的頻率越來越慢,但敲擊的力度卻越來越大。到了最後,每一次敲擊都能發出隱隱的“咚咚”聲,好象是遠處傳來了沉悶的戰鼓聲。

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剩了的脈搏也開始隨著那頻率在或急或緩地跳動起來。這種跳動的頻率完全違反了人體正常的生理規律,但卻讓剩了感覺輕鬆舒暢極了。他體內的力量長河再次改變,每纏繞一周後,就分離出幾條支流,本來噴薄滂沱的長江大河慢慢的變成了涓涓細流,然後就漸漸地沉伏下來寂靜無聲了。

窗外的日光已經斜下,但剩了和刀凡都沉浸在力量地交融和探索當中,誰也沒有去注意時間地變化。薑海媚和王名不知道他們在屋子裏待那麼長時間卻了無聲息的原因,也曾因為不放心而悄悄地過來看了幾次。但看到這一老一少都象是石雕木刻一般的呆坐在那裏,對外界的事物不聞不問,再看到刀凡的手勢和兩個人臉上滿足的神色,雖然搞不懂他們究竟是在做什麼,但應該不存在什麼危險,薑海媚隻好又和王名再次悄悄地離開。

等到夕陽沉入到了海平麵以下,一輪圓月東升了起來後,刀凡這才長長地籲了一口氣鬆開了按著剩了手腕的手指。他慢慢地睜開了眼睛,輕輕地拍打著剩了的手道:“真是沒想到,李剛竟然把他一身的能力都灌注進了你的身體當中。看來他當時和我所說的將不久於人世卻不是妄言。唉!苦短,卻也是誰也無法把握自己的命運。想不到一個具有如此高絕能力的大師也不得不安天命。算了。斯人以去,徒呼奈何又有什麼用。這生老病死的自然規律卻也正符合天道流轉啊!

剩了的心突的一緊,連忙接著刀凡的話問道:“我師傅他,難道真的仙去了嗎?我也真是該死,自從和師傅見過了那一麵後,我把時間都耽擱在亂七八糟的事務上了,卻再也沒有去找找他。”

刀凡嗬嗬一笑,把剛才一臉的落寞驅趕得幹幹淨淨。他收回了輕拍著剩了的手,微微搖頭道:“你我都是得窺天道的人,何必再把一些俗禮放在心上。李剛既然把這一身的能力都給了你,我想他也不願意再讓你看到他。那就好象是驕傲的鳳凰一樣,一旦到了涅磐的時候,也知道用烈火把自己包裹起來,不讓別人看到它臨死前的衰敗。你即使想再看到李剛,其實也是不可能了。這事隻要是有份心就很好了,根本就沒必要時刻惦記著。”

剩了默然無語,以他現在的心態也知道,人世不過是過眼雲煙,虛浮與奢華總是水中月鏡中花。故人已去,卻是誰也無法挽留的。活著的人除了在夢回之間多些思念外,最實際的還是先做好眼前的事。

刀凡見剩了沉吟著不說話,再次嗬嗬地笑道:“想不到你小小的年紀,卻也開始學著那些老學究做深沉狀了。別再多想了,以後有時間,我再給你講講李剛的事。現在咱們的當務之急是研究一下你的力量變異。我感覺你現在還無法控製你體內的力量,反而有隨時被它反噬的可能。這可不是一件好事,咱們得抓緊時間把暗藏的隱患給處理了。剛才我在把你的力量剝離成數層以後,果然發現了那些毒素的存在。不過可真是奇怪的很,那些毒素好象已經完全融合在了力量當中,兩者再也不分彼此而成了一體了。”

“什麼?”剩了猛的被刀凡的話從沉思中給驚醒了,他疑惑地看著刀風鳥道:“難道說我現在成了一個毒人了嗎?那將來我莫不是要死在這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