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禮物(1 / 3)

“看吧,我就說你喜歡錢,竟然沒有一個人相信我,這是什麼世道!”瀟瀟一臉怨憤的說。

我伸手奪過她手裏的畫卷,邊打開,邊對她笑道:“誰這麼不食人間煙火?那誰誰誰不是說過‘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可是萬萬不能的’多麼經典的論斷與名言啊?對了,這話是誰說的來著?”

說話間已隨手打開了那幅畫卷,我隻想著與瀟瀟貧嘴,回頭問她話,卻發現她的臉上滿是震驚的神色,死死盯著我手裏的畫,連身體都不住地顫抖,可眼中又隱隱透著絲了然。

“怎麼了?難不成這畫上還真畫的錢啊?”我笑笑,回頭去看那畫。手一顫,畫就那麼掉到了地上,木製的畫軸與地麵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受著一定的阻力,在地上滾動了幾下後漸漸停止。

一望無際的草原,廣闊碧藍的天空,三三兩兩的駿馬,以及……那落款處我當初沒有看清楚的名字:胤……祥。

良久的沉默,怔怔的盯著這幅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畫,腦中瞬時湧出的千萬種想法最終隻換成了一個苦笑“十三阿哥畫的?”

瀟瀟愣住,隨即點了點頭

我笑著上前抱抱她,“多謝了。”隨後俯身撿起畫,照原樣卷起,“你剛才說哪天是我的生日來著?”

“今天,二月十四。”瀟瀟從剛才的震驚中反應過來,走到邊上的椅子上坐下,想了想,又加上一句,“是陰曆的,你別往別的地方上沾親帶故。”

“管它陰曆陽曆的,總之二月十四是個好日子就是了,不容易忘記啊。”我似笑非笑的盯著她,希望某人能為曾經忘記我生日而感到羞愧。

哪知瀟瀟連看都不看我,隨手拿起桌子上的杯子擺弄,“對於那次忘記你生日的事情,我已經給予補償了,更何況你哪次過生日不是提前一個多月就開始倒計時,早、中、晚各對我說一遍,哪天來興致了還要加上下午茶和夜宵。”

“我那是為了體現對你的重視程度,你看我怎麼不天天對著別人重複我哪天過生日?那是我看得起你啊!”

瀟瀟依舊饒有興趣的盯著手中的杯子,隨口接道:“算了吧,您可千萬別看得起我。”頓了頓,又接著說道:“不過你這小宮女的日子可真是過得如魚得水啊,瞧這杯子真是不錯!”

“什麼杯子能得你十二福晉的誇獎啊?”我這兒是有些德妃平時賞下來的小件商品,可她無論是在宮裏、家裏還是十二阿哥府裏什麼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沒見過啊,至於跑我這兒對著個破杯子陰陽怪氣的稱讚嗎?

瀟瀟曖mei的盯著我,緩緩開口:“當然是好杯子啦,還是一對的呢,唉,你看這玉杯子跟玻璃杯似的,也真難為這送東西的人了。”

我好奇的走到她身邊,拿起桌子上的另一個杯子。的確是個好東西,杯子通體白色,但又不似普通的羊脂玉白的純粹,而是被打磨的透明,遠看還真以為是現代到處都有的玻璃杯,杯壁上繪有一隻蓄勢待發的小獸,仔細看看似乎是隻小獅子,靈動的雙眼略帶警惕的看著前方,頗有敵不動,我不動的架勢。

“這是誰弄來的?”我對這貌似從天而降的東西頗感好奇。

瀟瀟不答話,依舊嘴角噙著一絲笑意,曖mei的看著我,又回頭繼續研究手裏的杯子,仿佛那杯子才是與她相處五年,共同穿越的摯友。

“喂,靉霴你看這杯子裝上水,與別的杯子不同呢,杯底刻字耶,這是啥啊?還是藝術字,你來看看?”功夫不負有心人啊,這杯子在被她看了差不多半小時後,終於看出了它的與眾不同,我們瀟瀟還真是有做科學研究者的素養。

我無奈的蹭上去,向她指的杯底看去,然後就徹底僵在那裏,今天這生日過得可真是前所未有的充實,一個時辰之內,讓我震驚兩次。

杯底赫然刻著流線型的“禎”字。胤禎的“禎”。杯中注入水後,隨著水流的輕微蕩漾,那流線型的字體也隨之擺動,活靈活現。

再看看依舊拿在手中的杯子,不用仔細研究也能明白,那定然是“凝”字了,“簫凝”的“凝”

“十四這小P孩還真是費盡心機啊。”

“他怎麼知道我喜歡玻璃杯?”我看著瀟瀟問道。

瀟瀟臉上略帶不自然的笑意,俏皮的看著我道:“誰知道啊,而且這不是玻璃杯啊,是像玻璃杯的玉杯。你別貶低這杯的價值啊。”

我止不住得想笑,知她如我,怎會不明白這女人在想什麼。“哎!”我重重的歎出一口氣,“人家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果然如此啊,咱們十二福晉嫁出去還不半年,就想著為夫家做事了,十二阿哥還真是一賢婿,教妻有方啊。”

“那是,我們家小裪子絕對是良人、賢婿,但這教妻……估計他沒這膽量!本福晉之所以幫十四那小P孩,是因為覺得他看上你了也挺不容易”

“這話聽著很別扭啊?什麼叫‘他看上你了也挺不容易’?是他不容易還是我不容易?”

瀟瀟一臉你智商低下就要學著隱藏的表情,用一種很真誠的語氣說道:“這還用我說嗎?當然是他不容易啊!”

“瀟瀟同學,你不要忘記了,大約兩個月前,某人曾熱血沸騰的向我抱怨‘十四那小P孩竟然在我大婚晚上對我勸酒,有朝一日,我一定要為我受罪的胃討回公道’,做人要有原則,是敵是友,一定要準確無誤的分辨出來。你可不要敵友不分啊。”我苦口婆心的向她勸道,隻希望她能和胤禎劃分界限,懸崖勒馬,浪子回頭。

“我當然分的清,你不知道胤禎那天在我家裏的表情,就是想發作,但又因為有求於人,而發作不得的那種啊!哈哈!太逗了!”

我看著瀟瀟那種小人得誌般的笑,不禁又深深地對胤禎感到同情,先“得罪”了瀟瀟,又去求她做事,也的確不容易。“你對他說我喜歡玻璃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