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關直通客廳,擺件除了門口的鞋櫃,就是放在大廳中間的簡易沙發、茶幾和窗台前花盆裏的幾株多肉綠植,
通往臥室的地上,月光從陽台穿透而來,男人的白襯衫黑西褲,女人的紅裙糾纏在一起,形成某種不能言說的羈絆。
夜已深,月光悠悠地灑進窗沿,落在一具充滿著爆發力與韌性的年輕肉體。
他的身上肌膚同樣很白,可那流暢的肩臂肌肉線條,彭起的胸肌,肌理分明的八塊腹肌,再加上腰胯兩側明顯的人魚線,讓那股與羸弱才相符合的白皙生生增了幾分強勢與脅迫感,
“不要。”女人碎亮的眼眸泛著迷離的水霧,巴掌大的精致小臉,被吻得水潤的嬌唇正一張一合呼吸,看著小鹿般無辜而可憐。
男人咬著她柔軟的耳垂,低啞蠱惑的聲音,“是你勾引我。”
“現在才說不要是不是晚了。”
“江聿風,唔……”
聽到這個名字,男人眸色暗了暗,掠過一絲不悅。
在他的床上,喊另一個男人的名字,
怕是在找死。
這個吻下來得毫無征兆,不講道理,她沒反應過來,他越吻越深,她的氧氣要被耗盡,缺氧。
她的喘氣,猶如瀕死,腦子一片混沌。
男人重重地在她唇上咬了一下,毫無憐惜。
周歲忍不住嚶嚀出聲:“噝~,疼。”
男人的語氣因生氣而低沉:“疼就對了,記住這次教訓。”
他最終還是不忍心對她太壞。
“嗚嗚嗚,你們都欺負我。”
周歲心裏又酸又軟,張牙舞爪地像是隻被逼急了貓,卻是隻毫無殺傷力的小奶貓,狠狠地在男人肩上咬了一口。
“小野貓,往這咬。”
男人低聲肆笑,隻覺得她這樣十分可愛,忍不住抱著她親親,她身上的每個地方,都要……
像是野獸在標記自己的領地。
她被抱起翻了身,天鵝頸仰起的麵容潮紅豔麗。
牆上的影子浮浮沉沉,交疊在一起。
女孩卷翹的睫毛微微顫動,帶著晶瑩的淚珠,眼眶微紅,一截白皙細膩的手臂從被窩裏滑出,但很快又被抓了回去。
“我是誰?”
“沈暗。”
“是誰在…你!”
“是沈暗。”
他居高臨下,望著她滿身的紅梅,下意識地舔唇,接著俯下身,在周歲的心髒位置落下一吻,宣告一般呢喃道,“周歲從今天開始,你隻能是我的。”
—
窗簾輕輕拂動,隱約可以看見室外已泛白的天空。
躺在床上淺睡的女孩睫毛輕顫,指尖微動,一截白皙嬌嫩的手臂從空調被裏滑出,
露出的青紫紅痕讓人浮想聯翩。
周歲緩緩睜開雙眼,微微蹙著眉,頭疼,腿軟,身體就像是被大貨車撞了般,快散架了。
下麵更是火辣辣地疼。
她揉了揉腦袋,掙紮著要起來時,才意識到腰間橫著一隻手。
顯然這不是她的手。
她驚慌失措地翻身,準確無誤地進入男人的懷中。
周歲對上那張俊顏,
沈暗?
江聿風的兄弟。
周歲嚇了一跳後,頭疼欲裂,昨晚聚會的片段像電影般在她腦子播放——
她和江聿風是青梅竹馬,又是高中同班同學。
周歲出生在一個普通家庭,父親家裏開著便利店,六歲那年父母因感情不和而離異,之後她跟隨父親生活。
七歲時父親再婚,繼母開始對她還算不錯,後來一點點變得不冷不熱漠不關心,然後,在繼母確定懷孕後,她成了那個家裏那個最讓人討厭存在。
為了討好繼母,家裏大小的活她都全幹著,洗碗做飯,洗衣服,幹家務,但繼母並不滿意,稍不順心對她非打即罵,罵人很狠,無論多麼肮髒的字眼都能從她的嘴裏噴出來如火箭一般戳在年幼的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