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麗-喬丹’,”湯美引用這字眼時加重了語氣,“‘不是自然死亡’,他是有所感的。他會這樣告訴警察嗎?”

“你是說亞曆山大?”

“唉——也許他說得太多,才必須死。”

“又回到亞曆山大啦?”

“從墳墓可以知道亞曆山大去世的日子。可是,梅麗-喬丹——去世的日子和原因還不知道。”湯美說,“但結局我們都知道。把已經知道的名字、日期及其他列成表看看。真奇怪,從各處聽來的片語隻字往往可查出意外事件。”

“你好像有很多有用的朋友。”杜本絲羨慕地說。

“你也有吧。”湯美說。

“沒有啊。”

“不,你有。你不是動員了很多人嗎?”湯美說,“你帶著生日簿去見某老太婆,又去見養老院的人。所以你知道他們的嬸婆、曾祖母、堂叔、教父、陳述諜報故事的海軍老提督,這類人物那一時代所發生的事情。隻要日期有點底,調查有些進展,我們可能——唔,不錯——抓到一些線索。

“剛才你說的大學生是誰——那個在牛津或劍橋藏東西的人啊。”

“他們似乎和諜報活動沒有太大關係。”

“唉,不錯。”杜本絲說。

“還有醫生和老牧師。”湯美說,“可以探詢一下這些人的事。不過,我不知道能不能得到什麼線索。真的前途茫茫,長路迢迢。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采取難以預測的舉動,杜本絲?”

“你是說有人會在兩天內要我的性命嗎?不,不會。沒有人邀我去野餐,車子的煞車沒問題。放盆景的小屋雖有除草劑的瓶子,但好像沒有打開蓋子的痕跡。”

“有一天,趁你做三明治的時候,艾塞克可以立刻把瓶子拿去。”

“哎呀,太過分了。請你不要說艾塞克的壞話。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啊。可是,不知為什麼——叫我想起——”

“想起什麼?”

“想不起來了。”杜本絲眨著眼睛說,“你說到艾塞克時,我想起了一些事。”

“唉。”湯美歎口氣。

“一個老太太,”杜本絲說,“每天晚上都要先把她的寶貝藏在手套裏,我想那是耳環。她以為大家都想毒死她。此外,有人想起說,有一個人常把東西收在慈善箱裏。你知道有一種為流浪漢募捐的陶器箱吧?上麵貼了簽條。但那顯然不是為流浪漢而設。她常先放五鑄紙幣進去。做為捐錢的引子。錢滿了就拿走,再買另一箱子,而把原籍毀掉。”

“這樣要花五鎊吧。”

“我認為這是一個辦法。我的侄子艾穆林常說,”杜本絲說,“‘沒有人會偷流浪漢和慈善家。如果有人打破慈善箱,一定會被發現,可不是嗎?’”

“你在樓上房間查書時,有沒有找到不太有趣的書?”

“沒有。為什麼?”

“我認為那是藏東西的最好地方。對吧,像無聊之至的神學書;或裏頭掏空、陳舊難解的書。”

“沒有這種書啊。要是有,我會注意到的。”

“你看過?”

“不,當然沒看過。”

“瞧,你沒看過,一定把它扔在一邊啦。”

“《成功的榮冠》,我隻記得這本書。”杜本絲說,“共有兩冊。啊,但願我們的努力也能得到成功的榮冠。”

“似乎非常不可能。誰殺害海麗-喬丹?我想有朝一日我們會寫一本這樣的書,對不對?”

“要是我們能找到凶手的話。”杜本絲鬱鬱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