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津臉色突地紅了起來,像是極不好意思般,最後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很急,所以我想請父皇能做主,為我們主持婚禮,對了,她的名字喚為焦滿月!”
聽見這未曾聽過的陌生名字,下麵的各位官員們皆愣住了,這焦滿月三個字,並非他們所熟知哪位官員家的姓氏啊,是何許人氏啊,連東陽國國主也愣了一下,未曾聽說過啊,疑惑的朝著四兒看去,卻發現他一臉無謂的表情把玩著手中的鑲金玉杯,並未理會這由他造成的混亂。
同是坐在首席的羌赤汐一臉陰鷙的盯著坐在他席下的景津,手中的半透杯幾乎已經碎在手心,焦滿月他很肯定是在他的府上,而且雖說有懷疑滿月是被他帶走,但也沒有證據來證實,而且因為兩人的身份,景津也不能憑著他的權利來搜查他的府。
那為什麼他這麼肯定的宣布他要迎娶焦滿月?
就因為景津的一句話,羌赤汐便想了許多,卻依舊想不出一條符合現實的假設,雖然心裏已經煩躁,但麵上卻還是平靜如昔,甚至舉杯向景津恭喜尋得知心人。
宴席上雖各人都向王爺恭喜覓得佳人共度一生,但人心隔肚皮,各懷鬼胎也無人知曉。這一場宴會便在麵上談笑風生,心底打著小九九的詭異狀態下繼續進行著。
秀水莊
滿月依舊熟睡,額頭微微冒汗,隻是沒有了溫暖的手掌,睡的有些不安,眼皮微微動著,似是要醒的模樣。
這時滿月所住廂房的一個角落,有人偷偷接近,踮著腳尖先是轉至門邊發現有人看守後便又換了個方向,轉向後廂房打開半敞的窗子,費力一撐,以著不雅的姿勢登堂入室,由於今日的人馬差不多都進了宮裏,留下的都是一些小蝦米,以至於連伏雲的接近都無所知,這讓伏雲舒了一口氣。
伏雲落進屋裏後,一雙眼溜了溜,發現自己進來的則是廂房的小廳,有一張紫檀香木桌,想來應該是專供迎接一些熟識的小數量的朋友的,往裏走去,撫開一個小拱門邊垂下的玉簾,裏麵才是真正的廂房,供主人休息之用。
那她一定就在裏麵了。伏支暗自點點頭,小心的一步一步接近臥房。
撫開玉簾,伏雲便看見了拱起的雪色綢被,還有烏黑的長發垂在枕邊,高高籠起的綢被遮住了她的臉,無法看清。
深吸一口氣,伏雲鼓起勇氣靠近了那床蹋,自從她來之後,王都不來找她了,以前雖然王也很少找她,但隻要她纏著他要出去玩或是要什麼,王都會滿足她,不像現在連理都不理她,連她隻要一走近便會被常平攔住,真是太讓人傷心了。
踩上床前的踏板,伏雲伸直了頭想要看看這勾住她的王長的什麼模樣。
“你是誰?”
“哇!”伏雲給嚇的大叫一聲,跳了開來,原來這滿月不知什麼時候醒了過來,此時正一臉疑惑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