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1)

時間過了七月,轉眼又過了一年。伊爾哈已經快滿歲了,而西院的劉姨娘也平安的生下了一個女孩,取名布爾和。劉姨娘沒能如願生下一個兒子很是遺憾,而這一年費揚古從沒來過她的屋裏,當然蘇氏那裏也沒去過,和覺羅氏的感情也越發的好了,每每想到這劉姨娘便怨恨不已。

不過滿人的女孩素來金貴,選秀後說不定就指給貴人自己在府也算有幾分底氣,後半輩子也算有個依靠,隻是那件事爺後來雖然沒有表態,但算是徹底了厭棄了自己,連帶著也沒看過布爾和,自己免不得要早為布爾和打算。

如今伊爾哈已經一歲了,這一年裏她對費揚古府裏算是有了很細致的了解,也對這個世界的女性有了顛覆自己認知的認識。覺羅氏作為這個世界裏貴族女子所擁有的地位與自由度是如此的少,更不用說貧民女子了,而這個星球又沒有她修煉所需要的靈氣或許她這輩子也隻能像覺羅氏一樣做一個內宅女子,想到這伊爾哈不免有些灰心。不過轉念想這輩子都是自己賺來的能體驗與修真不同的生活也是命運對自己的垂憐,所謂的得證大道或許真的需要大智慧和大機緣。

這天是伊爾哈的抓周宴,烏拉娜拉家的親戚和費揚古的同僚還有覺羅氏的娘家人拉拉雜雜的來了好多人,當然費揚古的哥哥博順達和自己的妾室也就是覺羅氏的遠房表妹喜塔臘氏也來到了府裏。

覺羅氏知道後胸中就憋了口氣,且不說帶個妾室來參加自己女兒的抓周宴打自己的臉,他博順達雖和自家爺早就分了家但是打斷骨頭連著筋,怎麼說都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樣明目張膽的寵妾滅妻,於費揚古的官聲也有害無益。

但她始終都是內宅婦人,博順達又是費揚古的大哥,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對他不敬,不過對著喜塔臘氏可就沒什麼好臉色了。

“姐姐,怎麼不見姐兒?我看著你生產完後氣色的越發好了。”喜塔臘氏嬌笑著走過去挽著覺羅氏的手。

覺羅氏月子裏補的好,今天因是喜事,所以選了正紅的旗裝更襯的眉眼嬌媚,這樣喜塔臘氏心裏越發的嫉妒,可嘴上還得說著討喜的話。

這邊覺羅氏不著痕跡的避開了喜塔臘氏的手,微微側了一步說道:“你這麼稱呼可不妥,出嫁從夫,雖說從前閨中你我尚且算是表姐妹,可如今我嫁給爺,你也進了烏拉那拉府這般姐妹相稱就不妥當了。”言外之意就是,我是正經抬進府的和你一個妾室稱什麼姐妹,充其量你就是男人的一個玩物而已,你做了博順達的妾就是烏拉那拉府裏的奴才,我能和一個奴才做姐妹嗎?

喜塔臘氏哪裏聽不出來覺羅氏話裏的意思,在看看周圍各家夫人或鄙視或幸災樂禍的眼光,臉上的顏色便是白了又紅紅了又白,看著覺羅氏當著這麼多人如此不給自己臉麵,一陣尷尬,於是訕訕的走到了一旁的席麵上不再說話。

這時費揚古抱著伊爾哈來到了後院,原來早些時候費揚古把伊爾哈抱到了前院去炫耀去了,也難怪伊爾哈因著在娘胎裏就借著先天之氣修煉的原因,皮膚比一般滿月的孩子要白,又胖胖的像個小圓球特別招人稀罕,更何況覺羅氏樣貌美豔,伊爾哈遺傳了額娘自是不差的。

看著覺羅氏笑顏如花的與費揚古說著話,而費揚古常年練武又身居高位,雖過了而立之年但更具成熟男子的魅力,博順達,常年流連煙花之地,早被掏空了身子,哪裏像費揚古這般豐神俊朗。想到這些喜塔臘氏心中越發不平起來。

喜塔臘氏是覺羅氏的表妹,議親時本希望自己的嫡母能將自己許給費揚古做繼室,自己的出身,選秀的時候肯定是不會被留牌子的,自己的姨娘又靠不住,於是她隻能在嫡母麵前俯首做小,希望嫡母給自己選門好親事。那不曾想被覺羅氏搶先了,太後賜婚,好大的臉麵,她一個紅帶子犯得著巴巴去做人的繼室。

嫡母本來都答應替自己相看了,硬生生被覺羅氏給攪黃了,所以喜塔臘氏多年來耿耿於懷,多次挑撥博順達與費揚古的關係,加之博順達資質平庸多年來不如費揚古所以兩兄弟有了隔閡。而此時喜塔臘氏看著費揚古寵愛的抱伊爾哈,又愛重覺羅氏,想想博順達多年來府中礙於聲名也有四名妾氏,遑論在外還有外室,又經常出沒於煙花之地,自己若不是手段了得早就埋身於這吃人的後宅中,心中憤恨異常。

院子裏早就擺上了大紅的案幾,上麵放著《女戒》、尺子、算盤、玉如意等等,費揚古把伊爾哈放到上麵拍了拍她的小腦袋說道:“我們的伊爾哈自己去選個你喜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