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呼圖壁的幼蟲是以人為食物!那隻在古堡裏的呼圖壁產下無數的卵,如同夜明珠一般熠熠發光甚是好看,眾人不知情就拿到了手裏。我頓時冷汗涔涔,幸好沒起貪心,不然,剛才那張人皮就是我的下場!那個倒黴的敵人背著夜明珠的時候,呼圖壁幼蟲孵化出來,然後咬入他的身體……
我正呆呆地陷入思考時,蘿卜絲拖著一個敵人過來,他果然好手段,留下了一個活口,把對方的一條腿給打瘸了,卻沒有傷到動脈,敵人動彈不得,任由蘿卜絲在地上拖來拖去。他極為強硬,縱然因為疼痛而滿麵煞白,細小的汗珠也一陣陣冒出來,卻始終一聲不吭。
我回過神來,暫時放下那個可怕的念頭,先審問起眼前的這個活口來。我舉起步槍,以槍口頂著他的腦袋喝問道:“你是什麼人?”
這個俘虜一條腿受傷,雙手被捆住,隻能躺在沙堆上,陷在桃花女人們仇恨的目光裏,對我隻是“哼”了一下不加理睬。
我見他高鼻深目,頭發淺黃,西方血統極為濃厚,先前他們說著非常標準的普通話,就直接用漢語問話,他回了一句,或許是聽不懂。我扭頭麵向蘿卜絲,蘿卜絲會意地點點頭,走過去“嘰裏咕嚕”用英語詢問。
英語是西方世界的通用語言,西方人或多或少都懂得一些。這俘虜果然神態有變,是懂英語的,可是卻仍舊緊緊抿住嘴巴不說,蘿卜絲抬起頭,目光閃爍,說:“他不肯說!”
我和蘿卜絲交換了一下眼色,不約而同閃過一絲殘忍。我們倆都是老兵出身,對待殺害自己夥伴的敵人絕對不會手軟,更何況在這種無法無天的情況下。
當下蘿卜絲拔出刀子,割斷了俘虜綁著雙手的繩子。俘虜不由得一呆,不知道我們打什麼主意。他手臂很酸,正要按摩,說時遲那時快,我突然出手,一把拉住俘虜的右手,拖到沙地上,未待他反應,我已經舉起槍托,重重地砸到這隻右手上。
蘇聯貨的槍托采用西伯利亞原木製造,木質緊密堅硬,不亞於鋼鐵,加上我的千鈞之力,那槍托瞬間落到俘虜的右手上,發出“喀喇喀喇”骨骼連續斷裂的響聲,沙子下頓時冒出一團血水。
俘虜原本驚訝之極,待到槍托砸下,臉色立即發灰,嘴唇微微張開想要叫卻叫不出來,渾身戰栗不已。手掌是人身上神經密集之處,把手掌活生生的砸扁,當真疼得無法想象。俘虜慘叫著抱著化作碎骨的右手在地上滾來滾去。
四周一片寂靜,或是被我們的酷刑嚇呆了,林白水目瞪口呆,拉著我的衣角結結巴巴說:“恒淮,恒淮,你怎麼能這般殘忍,好像鬼子一樣!”
我“哼”了一聲,教訓道:“你這是婦人之仁,難道你忘了,他們殘酷殺害我們同伴的時候,可起了一點善心?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