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太好了!我……我娶的是你,我……娶到你了……”
“三少,你醉了。”
被滿頭各式金器發飾重重壓了一天的鹿秋皺眉,推開阮三少的手,礙著沉重的頭飾和十層的喜服不是很利索地起身把酒喝得搖搖晃晃的阮三少扶到床上坐好,去拿了浸濕的毛巾過來給他擦臉和手。
“三少,可認得清我是誰?”
“我沒醉,我當然知道你是誰,你是我媳婦兒……你是樸……老爺,不對,現在,是我嶽父大……人,嘿嘿……我見過你,額……”
“三少見過我?”
“對,對啊。你不就是我,我嶽父大人壽……禮那天一個人在走廊上看……看煙花的那……那個。”
鹿秋忽的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這個傻子竟在那時見過她。
“是是是,你沒認錯,三少先擦擦臉,可好?”
“我……不叫三少,我叫阿寶,寶珠的寶,寶貝的寶,叫……我阿寶,你呢?”
“好,阿……寶,我叫……”
“不要說,先不要說,讓我來猜……猜猜……”
阿寶歪著腦袋,坐得東倒西歪,很不配合鹿秋擦臉。
“你……肯定不叫樸毓兒,你是養女嘛,那……你是樸什麼兒呢,樸花兒,樸草兒……還是樸……”
如果阿寶現在沒有喝醉酒,表情也沒有這麼無辜與人無害,任何聽到的人都會覺得他在諷刺在嘲笑。但對這些早就習以為常的鹿秋這次居然有些不耐煩了,她破天荒的不希望阿寶叫錯她的名字,終是忍不住打斷了還在胡天胡地瞎猜的阿寶。
“對,我是義女,所以我不姓樸。我姓鹿,我叫鹿秋,梅花鹿的鹿,秋天的秋,阿寶記住了嗎?”
“鹿秋?哎,你……怎麼不姓樸?”
“阿寶,你真的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我知道!我娘說了,你不是我嶽父大人的女兒,不過,額,我才不管你是誰的女兒呢,我要娶的就是你!你現在是我的新娘子了,你是我的了,嘿嘿……我的……新娘子,額……”
或許因為那一句我要娶的就是你,又或許是因為阿寶長得實在是太好看了,畢竟盛京四俊之首絕對不是浪得虛名的,瞬間有了種阿寶本來就是想娶她的錯覺。如果這個錯覺是真的,也太巧合了吧,不過這真的就太好了。
有了這種沒頭沒腦的錯覺,再去看床上酒氣熏天,還不停打嗝的阿寶,開始有種說不出的可愛,鹿秋突然就開心起來了,這一整天都懸著的心豁的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