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人李夏火速請假,飛車開往蕤生奧境。
她八卦的心比她突突冒煙的小車還激動。
範冰雪也很慌張,昨天和張時遠也到了談婚論嫁的訂婚宴,但是當時被一個惡心男搞黃了,丟盡了臉。前天晚上訂婚宴不歡而散,明天又要訂婚,和另外一個人,怎麼向父母交代呢!
她隻好在家族群,發了信息:“明天我訂婚,帝豪酒店宴會廳11點30,誠邀各位參加!”連地點也沒變,還是昨天的場地。
表妹第一個力挺她!“我姐雄起,咱們範家姑娘就是手起刀落幹脆利落!”
二姑父,苦口婆心。“雪雪,你可別想不開!婚姻豈是兒戲。”
劈裏啪啦,群裏的信息頓時爆炸起來。昨天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兒戲也被戲了呀!
範冰雪看著看著煩了,手機扔一邊去。
說也奇怪,他爸媽卻沒有在群裏說一句話,也沒有給她打電話。
她隻發了:“臨時通知,有些倉促,明天不上班的各位親友盡管來吧!”
叮咚,門鈴響了。
李夏衝進屋裏,想見一見顧念秋本尊,卻撲了個空。
“他早就走了。別問我。沒有故事!”範冰雪堵住了李夏的話。
李夏眼神八卦“你兩個肯定有事,別忘了高中時候,他可是你的好同桌。總問你題目!還跟你借筆記!”
“嗯,沒準是這廝還報我當年的借筆記之恩的!畢竟他超常發揮考進了京北大學。”範冰雪應和著。
“哈哈哈,也許他是來報仇的!”李夏的話提醒了範冰雪。
當年,高考之後,範冰雪很氣不過。顧念秋上了京北就不再聯係她。他有什麼了不起的,在京北經常碰上顧念秋也假裝不認識她。
範冰雪覺得她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人,很瞧不上他。
所以有一次,她看見江宸和顧念秋打架,理所當然站在了江宸一邊,為江宸做假證。害顧念秋被拘留了15天不說,還錯過了申請交換生的資格。
事後,還是顧念秋的室友找到了校園一處隱蔽的監控,才證明是江宸先偷拿顧念秋的自行車。但後來解釋是一場誤會,不了了之。可是,從此,她再也沒偶遇過顧念秋。
顧念秋真的是來幫自己的嗎?即使現在有共同的敵人江宸,那曾經的敵人就真的可能成為聯盟嗎?
“不想了,管他三七二十一,聽天由命吧!”
“你命可真不錯唉!”李夏和範冰雪呆在酒店的富麗堂皇的宴會廳。和昨天的判若兩廳啊!哈哈哈!
同一個宴會廳,今天大有不同。
深紅色的背景,眼前的一切宛如夢幻,巴掌大的黑紅埃托利亞玫瑰擺滿了大廳,少說也有三四千朵。要知道這種玫瑰品種名貴,一夜之間要它們出現在這裏簡直不可思議。這是範冰雪最喜歡的玫瑰。
追光燈打到了範冰雪,李夏立馬從她身邊跳開。
燈光下,範冰雪黑藍色的禮服,像是海水的漣漪,一圈圈透露著神秘與華麗。雪白的皮膚和漆黑的長發相得益彰。
頎長的男子走向燈影下的女郎,她挽起他的手臂,一步一步緩緩走向典禮台。一盞盞水晶燈逐漸打開,暗紅的背景和水晶燈彰顯著主人的氣派。璀璨的燈光與玫瑰相映,美極了。
“這······這是世界知名的燈盞品牌吧,要有幾百盞同時出現在這兒,而且就一天的時間。女婿真人不露相啊!”範冰雪的二姑父是裝飾城的老板,連他也被這場麵震懾住了。他暗戳戳推搡著範冰雪的爸爸。
範父範母無言,連相互對視一眼也沒有。
顧念秋和昨晚判若兩人,昨天他一席黑色中山裝,上門提親。說自己雖是商賈世家,家傳五代,但外祖父母熱愛文藝,本人也認為金銀皆為俗物,故以家傳10塊古玉、家中收藏的一幅唐寅字畫為聘。
可今日這婚禮的豪華程度,卻不像世家子弟置辦的,像是突然爆發的暴發戶。不過這麼大的手筆要多大的爆發戶才能操持出來啊!
範冰雪,竟然有點感動。她沒想到訂個婚竟能如此浪漫,她很後悔沒通知前天晚宴那些嘉賓,瞧瞧她顧冰雪,在哪裏都是公主。你們舌根子嚼爛去吧!
她對冰冷的顧念秋,好感頓生。真的,這廝給足了自己麵子,滿足了虛榮心。
顧念秋輕輕拉住範冰雪的手“下麵請我心中的維納斯,美麗的冰雪談談此刻的心情!”
聚光燈下,範冰雪聲音有些顫抖“感謝,感謝各位來到我和念秋的訂婚宴,我們自幼相識,緣分像一條無形的絲線將我們連在一起!再次感謝!”
聚光燈暗下,開場舞曲在男女主角的旋轉中打開。範冰雪愛跳舞,她拉著僵硬地顧念秋,在舞池中徜徉。
這期間,她才發現,顧念秋可不簡單。影後漫瑩、當紅少年團體成員、各類經常在金融雜誌上見到地熟悉麵孔,在舞池中蕩漾著。別說把她們都請來了,他還在一天之內讓他們放棄工作來參加婚禮。
“這婚禮,過於浮誇與豪華了!比走紅毯還熱鬧。”李夏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