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就是下毒,白綾。
像這樣喪心病狂的人家和事。
他們所在的小縣城裏。
倒是從沒有出現過。
因此,看熱鬧的人們才會,在親耳聽到,親眼看到雍麗昭的淒慘後。
對尹家,對尹天傑,以及尹老太太的印象急劇下降。
甚至都有的到了負數的地步。
小縣城裏也有娘家敗落,或是壞了事的情況。
一般都不會做出休棄的舉動。
要是隻是敗落,事不大,對人是沒有多大的影響的。
以前是怎樣,現在,將來都是怎樣。
實在是事太大了,為了不給家裏帶來不好的影響。
也就是把人供起來做個擺設,不再讓人打理家務,出門來往。
卻不會故意折辱,叫人缺衣少食備受欺淩。
因此種種,便顯得尹家,尹家母子兩個心太狠。
便是跟尹家走的十分近的,也隻敢在心裏同情,憐憫一下,卻不會在麵上露出來。
“她家媳婦兒都給了休書,要帶走全部嫁妝了,尹老太太怎麼沒有半點動靜呢?”
一個跟尹家,尤其是尹老太太走的特別近的人,在心裏默默嘀咕道。
她倒是不覺得尹老太太做得對,就是純粹是從前的那點交情,叫她為尹家和尹老太太唏噓而已。
怎麼就走到這一步了呢?!
但凡,尹老太太和尹天傑母子兩個,能不這麼心狠。
也斷不會做出,對自家媳婦兒下毒手的事啊。
同情,憐憫尹家和尹老太太的人有。
覺得她沒有做錯,對自家媳婦兒下毒做得對的人,卻是沒有。
知縣在尹家又多待了一會,一直看著錦川侯府的人將十裏紅妝帶走,他才回縣衙去了。
在他轉身的那一刻,微微翹起的唇角,還是泄露了一絲他的幸災樂禍。
該呀!
尹天傑在最初作孽的時候,就該想到。
會有被反擊的這一天吧。
雖說不是他事情敗露後,被錦川侯府毒打。
但是,被錦川侯府這位看著柔弱,卻很強悍的姑奶奶毒打,也是叫他感到大快人心啊。
啊哈哈!
王大夫在雍麗昭到達醫館之前,就已經回到他家的醫館了。
並且將雍麗昭要喝的藥,也熬的差不多了。
而跟著過來繼續看熱鬧的人,自然也就從他這裏得到了,雍麗昭是真的情況危急。
尹老太太從盧大夫手裏拿的毒藥,對雍麗昭的身體,不但造成了不可逆轉的影響。
也對她肚子裏尚未出生的胎兒,也造成了不可逆轉的傷害。
根本就是無解的。
“這個孩子保不住了。”
他臉色寧中。
雍麗昭眼裏流著眼淚,卻笑了。
她蒼白如紙的臉上,是三分對腹中孩兒的愧疚,三分對尹老太太和尹天傑母子兩個的痛恨,三分對她本身沒有及時發現的自責。
以及剩下的一分釋懷。
“王大夫,給我藥吧。他不來尹家,也好。”
雍麗昭淚中有笑,叫看了的人都不由的,跟著她心中一酸。
“尹家不是他該來的地方,他的親爹,親祖母都不待見他,不願意他來尹家,他還是不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