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虛的兩個人緩緩轉身,幹笑著看著那男人,心中升起同樣的感慨:這個男人好帥!真是絕代佳人呐!老天爺,你太偏心了!看這男人如雕刻般完美的輪廓,長發隨意地束在腦後,幾縷濕發搭在光潔的額頭,一雙深不見底的黑色眼眸閃著黑曜石般的光澤,筆直的鼻梁下是勾出淡淡微笑的唇,身上沒有擦幹的水浸透了衣裳,將完美的身材展現在兩人麵前,真是個超級性感迷人的大大大大帥哥啊!能在這裏自在洗澡的,想來除了程公子無咎外,也不會有第二個人了。
雖然他嘴裏說著什麼衣冠不整失禮之極,臉上也掛著溫和的笑容,兩個女孩還是感到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壓迫感的源頭正是眼前這位帥哥。
未希抬手衝程無咎打了個招呼:“程公子好啊,剛做完運動就洗澡,衛生習慣非常好呢!”
胡畔聽了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呀?!隻見麵前的程無咎表情也瞬間變得有些古怪,恐怕他這輩子也沒聽過這麼不合時宜的話吧。
胡畔小心翼翼地問:“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
程無咎溫言道:“兩位自然是程府貴客,在下園中別無長物,隻有些蘭花尚能入眼,兩位若是喜歡,采些回去也無妨。”
“你不問我們來這裏幹什麼嗎?”胡畔眼角微微抽搐,這帥哥思維好象不太正常耶。
“煙開蘭葉香風暖,”程無咎輕笑一聲:“這個,不問也罷。”
不知是不是錯覺,胡畔在他眼中捕捉到一絲一閃即逝的狡猾的光芒,好象她們倆在他麵前都是透明的,比他身上那件超級性感的透視裝還要一覽無餘,這種感覺真令人十分不爽。這貌似溫和的帥哥竟讓她想起一種叫做狐狸的生物,果然是無商不奸。
未希突然插口問道:“煙開蘭葉香風暖這一句,程公子是怎麼知道的?”
胡畔輕咳一聲,心想,賊喊捉賊,惡人先告狀,這丫頭還真好意思問啊。
程無咎淡淡地笑著,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大概是半個月前,我在園中賞蘭,一幅墨跡未幹的字忽然被風吹來,因為十分喜愛這句詩,就找人製了成匾額。難道,這是姑娘的手筆?”
未希嫣然一笑(胡畔身上一寒):“原來如此,正是小妹寫的,小妹字跡拙劣,難登大雅之堂,讓程大哥見笑了。程大哥還是進去換下濕衣,免得受了風寒,小妹先告辭了。”
她口風變得太快,忽然就小妹大哥起來,以程無咎的心理素質都不大適應,一瞬間的愕然後才笑道:“多謝小妹關心。”
胡畔聽著他們在那裏哥哥妹妹的,身上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這兩個人貌似打了個平手,暴強的演技加上超厚的臉皮,果然都是無敵的。
眼看著那兩個不速之客出了院門,程無咎倚著門框,麵上笑容不減,頗感興趣地看著地上那幾根銀針,仿佛那幾根針上開出了極品荷瓣素心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