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這樣看著我?不認識你們的董事長哥哥了?”秦淮笑嘻嘻:“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撿了條命哦,看到我竟然不驚喜嗎?”
“你是怎麼‘撿了條命’的?”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嘛,愣在那幹什麼,喂喂喂,你們幹嘛都愣著,過節就要有過節的樣子嘛!過了今天就是新的一年,一切都是新的!”
(感觸有點多,從這裏開始後麵是刪掉重寫的,估計大家如果看到一個“底下就團團的坐了一屋子,吃了一夜酒就散了”的結局,恐怕會很BS吧……後麵的不象小說了,更象我抽瘋的自言自語。陪著我走過半年有餘的大家,我要再三感謝,包括我自己在內的很多人都說我的讀者真是包容能力超強,可以容忍一篇線索巨多、想到什麼就寫什麼、極度任性的文。
結尾就讓我再隨心所欲一次,寫我想寫的吧。試試第一人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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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希篇:
如果順著這段光蔭走下去,去看看十年後、二十年後的自己,那個時候我還會象今天一樣刻骨地思念著一個人嗎?有些憂傷,即使草原的天那麼藍,風裏都帶著清草香,卻還是吹不散。
我們鼓足勇氣回來,麵對我們必須麵對的難題,卻不知道命運早已經悄悄寫好了答案。
記憶裏那個冬天真暖和,我、胡畔、諳諳、蕭聲、程無咎、端木還和蕭夜楓,再加上湊熱鬧的秦淮和程玉蓮。如果不考慮未來,就這樣過上幾十年,好象也沒有什麼不好。
可是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
初春的一個早上,我們一群人正在放風箏,忽然有程府的家人來報,說是有南彊來的遠客到。
南彊……我望向端木,心一沉。
在見到客人以前,我們實在沒想到,來的竟是南彊女國的國王,綠蘿的母親。隻是我們所有的驚訝都被一種不祥的預感淹沒——綠蘿一定出事了。不然此刻南彊女國的國王應該是她,她也早該和母親指定的人舉辦完了大婚典禮。
國王說,綠蘿其實一直也沒有對我們說實話,她或許會玩些小手段,可是驕傲卻成了她致命的底線。她給自己下的其實並不是傳說中的心蠱,而是比心蠱更要命的死蠱。這種蠱發作起來不如心蠱劇烈,卻是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一點點侵蝕人的內髒,直到最後整個人垮下來。這種蠱和心蠱不同,心蠱是下蠱之人可以解的,死蠱卻隻有一種解法,就是中蠱的女人愛著的那個男人,否則就是必死。
我覺得雙手發抖,綠蘿來向我告別的那晚,是懷著必死之心離開的嗎?
國王說,她不願意失去女兒,所以在綠蘿不知道的情況下來了,綠蘿已經陷入昏迷,隨時可能死去。因拖得太久,死蠱已經嚴重損害了她的身體,即使現在得救,她恐怕也隻剩十幾年的命了。
我躺在草原上,讓長長的草淹沒我,天空中有雲朵正在盛開,好象記憶裏那棵瓊花樹。端木走後我們一群人也就散了,世上原本就沒有不散的筵席,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生活。渴望天長地久的相聚,不過是我們最天真的夢想。
失去一些,也必定會因此得到一些。我從來就不是一個悲觀的人,傷感在我心裏不會停留太久,那些傷感和想念一直都在,我會把它們層層包裹起來,隻在偶爾,比如這樣一個暖洋洋的午後,悄悄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