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是A市有名的世家,這一代就盛書庭這一根獨苗,顏清的家世固然不算差,但和盛家曆代的當家主母比起來,總是欠缺了一些。
這門親事理所當然地遭到了盛家長輩們的反對,這可是盛書庭,盛家未來的掌權人,怎麼可以娶一個不經世事且對他的事業毫無幫助的小姑娘呢?
可盛書庭卻固執的很,固執到隻認定顏清一個人,固執到願意拿盛家的繼承權去交換,來換取他們的認可和妥協。
這些相識的最初,顏清隻要回想起來就覺得心裏一片柔軟,於此同時滋生的是大.片大.片名叫愧疚的情緒。
這場婚姻的開始是盛書庭以真心相付,她卻帶著不可見人的目的。和他比起來,她真的是……惡心透了。
可是顏清始終不明白,為什麼她和盛書庭會走到現在這樣窮途末路的地步。
盛書庭的冷淡其實表現得很明顯。他不再挖空心思逗她笑,不再每天晚上抱著她哄著她睡覺,每天和她的交流隻剩下一些無關痛癢的話。
對於盛書庭的這些變化,顏清在最開始的苦惱和不安後,選擇了隱忍和沉默,可她的退讓似乎並不能讓盛書庭變得高興一點。
顏母的身體一直不大好,每年顏家都要往醫院砸很多錢,這也是當初顏清決定嫁給盛書庭最主要的原因。顏母的生日顏清自然不會缺席,顏清心裏也是想讓盛書庭陪她一起回去的,畢竟不管她和盛書庭真實的狀況如何,但在顏母麵前,她還是希望盛書庭能配合她讓顏母放心。
可最終顏清還是一個人回的顏家。
顏母看出了端倪,飯後拉著顏清到了房裏,“小清,你和書庭……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顏清搖搖頭,有點點頭。
顏母歎了一口氣,顏清之所以會到如今的地步他們也有責任。“小清,你受委屈了……盛書庭不是一般的男人,他每天接觸到的誘.惑比一般的男人更多,更何況他之前……”說到這裏顏母頓了頓,伸手撫了撫顏清的頭發,像小時候顏清難過委屈的時候她安慰她那樣,“你唯一能做的,就隻有忍。你現在懷.孕了就別跟他置氣,適當地服個軟,等過幾個月孩子生下來,有了保障,他在外麵再怎麼瘋最後還是要回到你身邊。”
顏母的猜測大概是能解釋盛書庭態度變化的原因中最合理的一個,在婚姻裏,一方對另一方的冷淡無非就是失去興趣了,而這份興趣消弭的誘因很大概率是源於發現了更感興趣的事物。
顏清不想變成那種期期艾艾甚至每天以淚洗麵,隻為了從心已經不在你身上的丈夫那裏乞求一點憐愛的女人,她可以忍讓包容,可以對盛書庭在外麵養的花花草草不聞不問,但絕對不可能沒有自尊地示弱服軟,即使這段婚姻從最開始的時候顏清的手裏就沒有和盛書庭旗鼓相當的籌碼。
“媽你放心,我知道怎麼做的。”
顏母這才滿意地嗯了一聲。
顏清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顏致遠已經站在門外,臉上的表情不大好看,大概是將剛剛她和顏母的對話全部聽去了。顏清抿抿唇,往外走了一步將房門關上,這才開口,“哥,我該回去了。”
顏致遠的表情不變,看著顏清,“我送你。”
顏清來的時候是盛書庭的司機送過來的,回去自然也是司機來接,顏致遠也隻能送著顏清上車。
在離黑色的奧迪還有幾十步遠的時候,顏致遠突然停下了腳步,他轉身望向顏清,“你懷.孕以來,他平時都是那麼對你的?”
顏清也猜到了顏致遠是想和她聊這個,她扯扯嘴角,“哥,我會處理好的,你不用擔心。”
“不用擔心?”顏致遠拔高了聲音,“你所說的處理好是這樣忍氣吞聲?更何況你現在還懷著孕!你看看你現在哪一點像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