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聽墨雨軒出言相激也不動怒,冷笑了一聲,上前拍開了墨雨軒被封的『穴』道。
墨雨軒『穴』道一解,站起身,活動活動四肢,盤膝坐在了黑衣人麵前,道:“有事請講。”他心中清楚,以這黑衣人的身手,自己躍下山崖,還未落地便會被抓回來。既然跑不了,何必還要逃跑?何況,他墨雨軒自出生以來何曾怕過別人?何曾被別人嚇得抱頭鼠竄?心中豪氣陡其,大大方方席地而坐,神態泰然。
黑衣人見墨雨軒『穴』道解開之後,並無半點要逃跑的意思,眼中『露』出了一絲讚許之意:“我生『性』獨斷專行,做事從不與人商量。闖『蕩』武林這些年,敢跟我如此平起平坐的,你墨雨軒還是第一人。”
墨雨軒笑道:“多謝幫主誇獎。”
黑衣人冷笑道:“小子,別得意忘形!今日之事,我說出口,你便需照我的話做。聽不聽可由不得你。”
聽得此言,墨雨軒心中便知,這弑神幫主明為與自己商量,實則是要強迫自己做一件極難的事。如今,三弟和子衿的『性』命都握在弑神幫主手中。恐怕,這件極難的事,自己還是非答應不可的。
黑衣人見墨雨軒神『色』凝重沉默不語,繼續道,“從此時起,你便是弑神幫主。你記住,自弑神幫崛起之日,弑神幫主便是你。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墨雨軒心思何等敏銳,不帶黑衣人將話說透,便已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要自己代他頂替著弑神幫主的罪名。但他卻想不明白,如今弑神幫正直鼎盛,堂堂的弑神幫主,為何要找人替罪,自己隱姓埋名於江湖
黑衣人望著墨雨軒眼中的神情,已明白他心中所想,“近年來,弑神幫在江湖中確是名動一時,卻結怨極深,盡失人心。如此下去,縱使霸業能成,也勢必難以長久……”
墨雨軒不等黑衣人說完,便接下去道:“敗局已成,自是無法挽回。幫主的意思是:與其枉費心機,不如便棄子重來,是也不是?”
黑衣人笑道:“小子,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是極聰明之人。不似你大哥墨逸霄那般執念深種,也不似你三弟那般意氣用事。若能得你這樣的人輔佐,我何至於到棄車保帥的這步田地?可惜,你小子是絕對不會歸順弑神的,所以……”
墨雨軒笑道:“所以,既不能為你所用,留著也便是禍患。不如早點兒除了為好。若能用作金蟬脫殼之計,便更是妙不可言了。”
黑衣人哈哈大笑道:“與你這小子說話果然痛快!若你我是友非敵,當舉杯痛飲才是!小子,你心機如此機敏,若有雄心,自可和我一起做一番大事業。何必跟墨逸霄和司空啟明那群蠢材混在一起?不嫌在浪費了自己的才華嗎?”
墨雨軒淡淡一笑,搖頭道:“幫主此言差矣。雨軒胸無大誌,不過是一個好賭的浪子而已。不懂什麼是大事業,隻知人命關天之理。弑神幫於幫主來說,不過是一殘局,敗了便可棄子重來,並無可惜。於我看來,卻是千萬生靈,無可取代。幫主殘暴治幫於先,臨陣脫逃於後。所思所行,在雨軒眼中看來,可說是卑鄙無恥之極。若要與幫主一起,除非是雨軒目不能視,耳不能聞,口不能言,手不能抬,腳不能動。”
聽得墨雨軒言語犀利,黑衣人不怒反笑,道:“小子說得振振有詞,難道沒聽過弱肉強食的道理?人活一世,若不欺人,便是被欺;若不令人聽命,便是聽命於人。你飽讀詩書,難道沒聽過‘一將成名萬古枯’的道理?自古以來,成就霸業之人,哪個不是滿手血腥?你隻因我舍了弑神幫,便說我喪盡天良,確沒想過那皇帝老兒的禦座,又是多少萬人的『性』命換來的?我不過是不甘做人下人而已,卻又何錯之有?”
墨雨軒一時無語,隻是搖頭歎氣,半晌才抬頭望著黑衣人,滿臉憐憫之意:“幫主,江湖之道,以仁義為重。你若明白其中的道理,何至於如這般眾叛親離?”
方才墨雨軒出言譏諷,當麵指責,黑衣人都未動容。此時看到墨雨軒眼中的憐憫之意,卻陡然動怒:“小子,休要多說!你既明白其中的道理,又怎會淪為我的階下之囚?我早說過,今日之事,由不得你!你的心上人和結義兄弟,還有眾多江湖重要人物的『性』命都在我手中,你若說一個不字,我便殺一個;說兩個不字,我便殺一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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