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德音可恨沒能咬下一塊肉來,前兩天得了風寒,這身體還沒有恢複過來。
可這不耽誤她輸出嘴炮。
“說別人之前,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吧,瓜田李下的,你也不害臊,我都替你羞。”
若荷若荷的叫,這是小叔子該稱呼大嫂的嗎?
上輩子自己是真蠢,從來沒有在這方麵懷疑過半分,隻以為這是他們打小認識處出來的情份,所以才會無狀了些。
“你這一天到晚閑得都瞎琢磨些什麼?”
顧德音看到他眼裏的鄙視之意,袖下的拳頭不禁握緊,自己以前真是眼瞎。
這會兒,他紆尊降貴的來找自己,肯定有所圖。
至於圖的是什麼,她心中已然有數。
遂,轉身,她不再搭理這個沒品的男人。
徐寧宇看她又坐回梳妝台前擺弄珠釵,不禁皺眉。
換做以前,她早就追著自己問長問短,壓根無須他主動開口去提要求。
今兒個,這顧德音吃錯了什麼藥?
他輕咳數聲,瞄了眼她,沒獲得她的反應,又重重一咳,她依舊無動於衷。
頓時,他怒了,大聲質問。
“顧德音,有你這樣當人妻子的嗎?”
顧德音自顧自地一麵照鏡子一麵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
“你怎麼當人丈夫的,我就怎麼當人妻子。”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公平得很。
徐寧宇哪裏在顧德音這裏受過嘲諷奚落?
脾氣一上來,他轉身就要走。
他就不信,顧德音不會出聲挽留他?
畢竟他這一走,十天半個月都不會再踏入蘭馨園一步。
顧德音連看他一眼都嫌多餘,又用這一招來對付她?
可惜她已經覺醒了,不會再吃他這一套。
徐寧宇都快要走出屋門,顧德音怎麼還不出聲挽留?
心裏煩亂得很,恨不得一走了之才好……
可想到諸哥兒病得不輕,還有若荷的淚,他邁出的步子又不得不收了回來。
擺出一副不與女人多計較的表情,他重新回到屋裏,直接吩咐。
“顧德音,拿株百年人參出來,諸哥兒還等著用。”
顧德音心諳,果然是為了這事而來。
那個孽種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奸生子的原因,一出生就體弱多病,宮裏的太醫說需得天材地寶才能吊住他的一條小命。
上輩子,她沒少為這個忙活,賠人賠時間不說,光是錢財都不知搭進去凡已。
那會兒為了能在徐寧宇心中有些許地位,她是低微到塵埃裏了。
現在想起,連她都鄙視自己。
此時,她轉身,不客氣地上下打量著徐寧宇那副理直氣壯的樣子,真是越看越惡心。
她的目光又冷又直白,徐寧宇被她看得頭皮發麻,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顧德音,你看什麼?”
顧德音似笑非笑地斜睨他一眼。
“徐寧宇,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
徐寧宇一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