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德音等的就是這句話,“好,徐寧宇,口說無憑,你立個字據為證吧。”
顧德音不跟他耍嘴皮子,而是拍掌讓人拿來文房四寶。
看著擺在麵前的文房四寶,對麵的顧德音又虎視眈眈,徐寧宇根本找不到台階下。
況且被這麼一激,他氣血上湧,真的拿起筆寫了張字據,然後直接甩到顧德音的麵前。
“這樣總可以了吧?”
顧德音這下總算露出了些許笑容,拿起字據看了看,然後就讓人收好。
“好了,你可以滾了!”
徐寧宇已經被氣得沒了脾氣,直接無視顧德音逐客的話,“那百年人參……”
“我這沒有。”顧德音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我沒說讓你拿出來。”徐寧宇一副商量的語氣,“李掌櫃說僅存的那枝百年人參送給張公公了,我的意思是……”
看了看顧德音沒有表情的臉,他還是硬著頭皮把話說完。
“一株百年人參,一時半會兒是用不完的,如今諸哥兒急需,你跑一趟把剩下的要回來……”
顧德音立即變了臉色,抓起茶碗直接把喝剩的茶水潑了過去。
看到徐寧宇頂著一頭茶水狼狽的樣子,她仍舊不解恨。
“虧你說得出口,莫說這樣做會得罪張公公,我家的生意還如何做下去?”
此時她義正辭嚴。
“再者那張公公雖是個廢人,但他卻是個好色之徒,你居然讓我去登他的門?這是為人夫該說的話嗎?”
徐寧宇知道自己理虧,把臉上的茶水抹去,為了諸哥兒,他還是開口再勸。
“你也說他是個廢人,並不能對你做什麼,這事你不說我不說,沒人知道,為了諸哥兒,你就不能犧牲一下嗎?”
顧德音不想再聽這些混賬話,直接起身拿起雞毛撣子,毫不客氣地用力打在徐寧宇的身上。
“滾,你給我滾,要犧牲找你的若荷去……”
徐寧宇被打得疼痛不已,這顧德音簡直就是個潑婦!
“什麼我的若荷?你別胡說,再者若荷這麼柔弱,她……”
“滾,你給我滾!”
顧德音聽不下去這混賬話,使勁地驅趕他。
徐寧宇想要奪過雞毛撣子反客為主,哪知這屋子裏的侍女都一擁而上。
這下他可招架不住,隻能先一步撤了再說。
看到渣男灰溜溜地跑了,顧德音這才冷著臉將雞毛撣子甩給身邊的侍女,轉身回屋。
“二奶奶,別氣壞了身子。”
花書重新沏了碗茶,奉了上來。
顧德音接過茗了一口,這氣才順了些許。
“今兒個大家表現得很好,這個月月錢翻倍。”
眾人一聽,臉上大喜,立即行禮,“謝二奶奶。”
顧德音掃視她們一眼,意味深長地道,“好好幹,就什麼都有了。”
這話頗有深意,眾人不由得深思。
顧德音不再言語,揮手示意她們先退下。
此時,她靠在引枕上微閉眼養神,總算引得這對狗男女入彀。
手輕敲著羅漢床,她在心裏細細地盤算著。
徐寧宇到了蓮香園,還氣得七竅生煙。
“這是怎麼了?”柳若荷沏了碗茶到他麵前,“顧德音又給你氣受了?”
“別提那潑婦。”
看到男人排斥的樣子,她心裏頓時甜如蜜。
挨著男人坐下,她柔聲道,“你別跟她置氣,她就一商戶女,懂什麼禮數……”
徐寧宇不耐煩提顧德音,立即轉移話題。
“對了,你可有私下裏動過那潑婦的嫁妝?”
柳若荷聞言,心下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