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聽聞消息,匆忙趕來的徐寧宇,看到這一幕,嚇得臉色都變了。
他忙上前擋在那嬤嬤和柳若荷之間,顯然是要護住柳若荷。
“敢問祖母,若荷做錯了什麼事?您要這樣罰她……”
柳若荷也下意識地往他身後躲,如今她能依靠的隻有他了。
一雙柔荑抓住了他的衣袖。
看戲看得正過癮的顧德音,在這傻叉開口之時,不禁挑了挑眉。
她得把這池水攪得更渾才行。
於是,她故意張大口,指著兩人驚呼,“夫君,大嫂,你們……”
她這一出聲,就把眾人的目光聚集在兩人過密的舉動上。
徐寧宇不護妻子,急忙護著長嫂,這怎麼看怎麼古怪。
徐老夫人看了看這局麵,第一次有了些許懷疑,眉頭瞬間皺緊。
徐寧宇與柳若荷先是一懵,畢竟他們太熟悉彼此了,從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異常。
可是被人這麼看著,他們也覺得頭皮發麻,仿佛被人看了個透徹。
柳若荷急忙鬆開男人的衣袖。
徐寧宇氣急敗壞地上前一把拉起顧德音。
“你又想搞什麼事?顧德音,我真是看錯你了……”
顧德音猛地甩開徐寧宇的手,一溜煙跑到徐老夫人的身後。
“老夫人,為了大嫂,他要打死我,還請您護著孫兒媳婦……”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徐寧宇的臉色瞬間鐵青,大踏步地走向顧德音,想要將她從徐老夫人的身後抓出來。
“老夫人,您看,他現在的樣子是不是要吃人?孫兒媳婦害怕,為了長嫂,他不是第一回了……”
眾人看去,徐寧宇震怒的樣子,確實有幾分猙獰。
徐老夫人張開手將顧德音護在身後,“宇哥兒,你要幹嘛?”
徐寧宇不敢真的與長輩動手,忙拱手道,“老夫人,她滿嘴胡沁,孫兒這就帶她回去好好管教……”
“哦,你想如何管教?是要打她一頓嗎?”
徐寧宇忙道,“孫兒不敢,也不會這麼做。”
“我看你敢得很,當著我的麵都這樣,背著人還不知道如何呢?”
徐老夫人半點臉麵都不給他留。
“還有,柳氏是你的長嫂,你直呼長嫂名諱,又是何體統?”
這話將遮羞紗布一把扯了下來,徐寧宇和柳若荷俱是一怔。
徐寧宇意識到不妥,忙道,“孫兒跟若荷……長嫂一塊兒長大,一時沒注意稱呼,日後一定會改。”
徐老夫人冷冷地看著他,“最好如此。”
她再看柳若荷的目光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冰冷,那嫌惡之情早已溢於言表。
“你,好生到祠堂跪著吧,罰抄《女誡》一百遍,什麼時候抄完什麼時候可以出祠堂。”
柳若荷身子一軟,險些暈倒。
徐寧宇心疼她,但這會兒也不敢再出麵維護她,就怕老夫人會深究。
兩人投鼠忌器。
柳若荷再不甘再不滿,也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由著徐老夫人身邊的得力嬤嬤給請到祠堂。
徐老夫人拉著顧德音轉身走回院子。
“天色不早了,今兒個我就留你媳婦住一宿,你先回吧。”
徐寧宇隻能不甘心地一拳打到柱子上,恨恨地看著顧德音轉頭朝他得意的一笑。
這賤人!
他從沒一刻這麼恨顧德音。
這女人生來就是克他的。
隨徐老夫人返回內室,顧德音“啪”的一聲,當即跪了下來。
“還請老夫人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