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沒想過隱瞞兒子,隻見她疲憊地道,“是你繼祖母。”
徐寧宇對這答案並不意外,看來徐老夫人是徹底被顧德音那個賤人給蒙騙了。
“娘,您先別急,這事兒子自有分寸。”
許氏狐疑地看向兒子,他能有什麼主意?
徐寧宇冷哼一聲,顧德音再如何,現在還是他的妻,他就能做得她的主。
看到兒子一條道走到黑,許氏的心還是沉到了穀底。
既然在兒子這邊勸不動,那她就去找另一個當事人。
在祠堂被人盯著罰跪的柳若荷突然覺得身後一陣冷風吹來,心裏憤恨,她臉色難看地轉頭大喝一聲。
“還不把門關上?我如今還是府裏的大奶奶,你們就敢如此怠慢我?等我從這裏出去後,仔細小心你們身上的皮……”
隻是話還沒有說完,她就看到婆母許氏由下人攙扶著緩緩走來。
暈黃的燈光映著許氏那張略顯老態的臉,在夜色中讓人看得心裏發毛。
“婆母,您怎麼來了?”
她忙想起身相迎,不禁心生喜悅,看來徐寧宇是去給她搬救兵了。
徐老夫人派來的嬤嬤卻是重重一聲咳嗽。
她畏懼地看了眼,又緩緩地跪了回去,然後一臉希冀地看向許氏。
許氏沒有看向柳若荷,而是朝徐老夫人派來的嬤嬤道,“鍾嬤嬤行個方便,我有話要問問柳氏。”
鍾嬤嬤權衡了一下利弊,當即彎腰道,“大太太請便。”
然後,她就快速退了下去,犯不著跟當家主母作對。
沒了鍾嬤嬤在,柳若荷的神色也好看了許多,她正想起身去討好許氏。
哪知,許氏卻是突然變了臉色,命令倆個孔武有力的婆子抓住她按在地上。
“婆母,您這是何意啊?今兒的事情,兒媳一句也沒有透露給老夫人知道……”
不提這一茬還好,一提起,許氏的臉就氣得扭曲了。
她推開攙扶的侍女,上前,讓人將柳若荷的臉抬起麵向她,隻見她咬牙切齒地開口。
“柳氏,你害死了我的長子,如今又勾搭了我的次子,看來你是不甘寂寞啊。”
提起這樁,柳若荷的瞳孔一縮,本能地下意識否認。
“沒有這事,婆母,這是有人故意抹黑栽贓我,我敢對著燈火發誓,我與寧宇是清清白白的,日月可鑒……”
“啪”的一聲,許氏直接一巴掌打向柳若荷的臉。
看到柳若荷的臉偏向一邊,她仍不解恨。
接過侍女遞上的帕子擦了擦手,她冷笑一聲。
“既然你守不住這身子,那我就幫你守。”
柳若荷瞬間感到恐懼襲滿全身,許氏要做什麼?
隨著許氏“啪啪”兩聲,有婆子一手提著隻貓,一手拿了個大袋子走了進來。
看到那隻貓,柳若荷的眼睛猛地睜大,害怕地掙紮起來。
“婆母,您別這樣,您聽我解釋,我……”
許氏一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明白她的用意了。
“看來你是見識過的,那就更好了。”
這是青樓老鴇用來對付不聽話妓子的手段,當然不少後宅婦人也會沿用。
柳若荷頭皮發麻地想要往後退,但被倆粗壯婆子按住身體,她動彈不得。
“不——”
痛苦聲響徹祠堂上空。
翌日,顧德音醒來,正梳洗之時,就看到花朝匆匆進來。
“出什麼事了?”
花朝的臉色青白,上前俯身與顧德音耳語。
“貓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