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憶秋辭職了,很帥氣的丟下一句“老娘不幹了”就離開了。
事情是這樣的:
謝憶秋在H市的一所公立初中教初二數學,一個月拿著那麼點工資,好幾麵受著氣,還幹著一堆活。
今年23了,本科畢業就直接出來當了老師,今年是工作第二年,感覺每天都生活在低氣壓之下,讓人喘不過氣來。
謝憶秋本科學的人力資源管理,但是現在經濟不景氣,家裏想讓她有份穩定的工作,於是就當了老師。
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情的話,謝憶秋應該會一輩子堅守在這個崗位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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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憶秋隻是個科任老師,沒什麼實權,但勝在人好,同學們都挺喜歡她的。
初中嘛,孩子們的青春期大多都到了,叛逆的很,實在是難管。但是也要有個度,違法亂紀的事情是堅決不能做的。
謝憶秋任教的那個班裏有個男生叫高峰,不學無術還經常擾亂課堂紀律,但是也拿他沒辦法,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隻能哄著,耐心勸導,隻不過人家就不吃這一套。連叫家長也不行,誰也管不了,簡直可以說是束手無策。所以就在班級裏那麼啷當著了,老師就把他當個透明人,誰也不理他。
直到有一天,有個女生來找謝憶秋問數學題。那個女生家裏不是本地的,在學校住校,學習中等偏下,但聽課很認真,而這樣的學生往往都是班級裏透明人一樣的存在。
那天她來辦公室問題,謝憶秋才真正認識到她,這孩子做題的思路很不錯,好好培養,一定是個好苗子。由此,謝憶秋在上課的時候分給了她好多目光。
她坐在倒數第二排,後桌就是那個男生。她很認真的在聽著課,突然一隻手從她肩膀上穿過,來到了她的衣服裏。嚇得她尖叫了一聲。全班同學的注意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那男生不但沒有收手,反而變本加厲。
謝憶秋嗬斥了一聲:“你在幹什麼?跟我出來!”謝憶秋氣的眼睛都紅了。
男生跟著她走出了班級,一副滿不在乎又習以為常的模樣。
“高峰,你這麼做是不對的你知道嗎?你平時不聽課我可以不管你,但是你不能打擾別人,更別說你今天這種行為已經觸碰到法律了!”
“老師,我還未成年呢,怎麼能算違法呢?”高峰笑笑,看著謝憶秋混不吝的說。
是啊,他是未成年,法律也不能將他怎麼樣。可真是諷刺!
謝憶秋找來了他班班主任,把事情交給了那位老師處理,畢竟她是沒有實權的,也做不了什麼,隻能暫時的製止而已。
下課,謝憶秋把那個女生找到了辦公室。
“這種事情以前經常發生嗎?”謝憶秋小心的問著她,生怕一個不注意會傷害到女孩的自尊。
“沒有,是他轉到我後桌才開始的。也就一個星期左右,他總是跟我摸摸搜搜的,老師,我真的好害怕。”
女孩嗚咽著和謝憶秋訴說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