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公司很不錯,高檔的辦公大樓,高檔的寫字間。我與同事相處的很愉快,當然,僅限於同部門同小組的同事。
剛工作兩天,我就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我父親葉震海打給我的電話。
我從未懷疑過他的能力,既然他知道我已經回國,那麼,想要弄到我的電話號碼,對他而言,簡直就是小菜一碟。他無非就是讓我回去看看奶奶,他一直都很知道我的弱點所在。
好吧!我的確也想要回去看看奶奶。於是,周末我稍微的梳妝打扮了一下,就朝著那個地方走去。
下了公交車,走了二十分鍾,我終於又站在了這扇高聳的大門前。
這棟別墅從外麵看起來,豪華威嚴,大氣壯觀,可是於我而言,它卻隻是我父親的家。我對它已經沒有任何感情。
來開門的還是之前的那位阿姨,我記得她叫餘媽。
這一次她爽快的放我進去,並且領著我穿過小花園來到客廳。
剛進門,我就看到餘恪晨一身休閑裝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報紙,看見我進門,微微的朝我點了下頭。
我當做沒有看見,沒有理他。我覺得我跟他之間連見麵點頭的簡單交情都沒有。我向來對自己很誠實,不喜歡的東西從不勉強自己去接受。
見我不理他,他低下頭繼續看報紙,心情似乎也沒有被我所影響。
餘媽請我到沙發上坐,她上樓請父親去了。大戶人家排場就是大!我在心裏腹誹著。
傭人端上來一杯茶放在我麵前,餘恪晨眼睛看著報紙,頭都沒抬,冷然開口,“給大小姐一杯鮮榨的橙汁,把茶撤下去。”
我氣憤的看著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他憑什麼就認為我一定還喜歡喝鮮橙汁,那麼多年過去了我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單純的我,而這麼多年來,我也再未喝過鮮橙汁。
對於我不友善的眼神,他無動於衷的繼續看著報紙。而傭人也在很快的時間裏端上了鮮橙汁。
我氣結,不再看他
,跟這種人生氣,簡直就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何必呢!
等了一會兒,父親從樓上下來。他看上去還是那麼神采奕奕,隻是耳鬢的白發顯得略微的蒼老。
他在我對麵的沙發上坐下,打量了我幾眼後,開口說道,“這些年你過的好嗎?”
我淡然一笑,“托您的福,我很好。”
餘恪晨拿著報紙的手微微的抖了抖。
父親也是一臉嚴肅的看著我,他鎮定了下心神,雙目炯炯有神的瞪著我說,“姝宛,你是在怪我嗎?”
我繼續微笑,“我怎麼敢呢?您可是葉震海,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怪您啊!”
我明顯看出來父親的臉已經氣得發紫,但是他極力壓抑住心裏的憤怒,語重心長的看著我說,“就算你要怪我,我也沒有辦法。畢竟是我跟你母親對不起你。”
我覺得他現在的表情實在好笑,而我的確也笑出了聲,“嗬嗬,你們沒有誰對不起我。真正對不起我的是我自己。是我自己投胎的時候沒有長眼睛,瞎到居然投在了這樣的家庭。是我自己活該,怨不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