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諾青眼中迸射出的寒意和恨意令人後背發涼,蘇晗不禁打了個哆嗦,沒再說話。
原本,蘇晗想告訴姚諾青,程似錦那紮在她舌頭上的銀針並非隨意的一個舉動,而是具有精湛的醫術。這話,是她爺爺告訴她的。
但眼下看來,沒有再說的必要了。
一個裝睡的人是裝不醒的。
對於今天的遭遇,蘇晗心裏也不甘心。但她心裏有清晰的認識,所以,這苦這痛,她受了。
如程似錦剛才所說,她是自作自受。
如果她不肖想其他,就不會來這王府。最終落得這般下場。
回到梅園,程似錦喝了藥就回房休息了。
沒睡多會兒,程似錦就被青鳶叫醒了。因為南宮煜的侍衛曲陽送藥來了,需要程似錦查收。
廳裏,程似錦認真的查驗了藥材,轉身從青鳶手裏接過早就準備好的銀兩,遞給曲陽說道:“這是銀兩,曲侍衛清點一下。”
曲陽接過,並未清點,隻拱手對程似錦說道:“既然藥沒問題,在下就先告退了。剩下藥材,三天後定會送到王妃的手裏。”
“有勞了。”程似錦點點頭。
曲陽拱手告退,程似錦便抱著藥材進了她之前專程收拾出來的小藥房。
“這段時間,沒事不要打擾我。”青鳶跟過去,但還沒踏進門,門就嘭的一聲在她麵前關上了。
幸得青鳶反應及時,她的臉才沒有慘遭傷害。
青鳶摸了摸自己完好無損的鼻子,皺了眉頭,然後,向前,敲響房門,“小姐,您不需要奴婢幫忙嗎?”
“不需要。”程似錦拒絕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你幫我看好那些從侯府搬回來的草藥就行了。”
在大婚第二天,沈遲就將那些草藥搬來了王府。
青鳶皺了皺鼻子,有些無奈的道:“好吧。奴婢知道了。”
程似錦沒再回應,青鳶往門內看了眼,轉身離開,但走出幾步,青鳶又折轉回來,朝門內大聲說道:“小姐,如果您需要幫助,一定要叫奴婢。”
青鳶等了會兒,方才聽見程似錦在裏麵應了一聲,似很是忙碌。
從這天開始,程似錦就把自己關在了小藥房裏,除了吃飯,半步不離。
三天後,曲陽如約而至,將那剩下的一半藥材送到了梅園。
不過,卻見程似錦的臉色比起上次蒼白了很多,曲陽精明的目光落在程似錦纏了紗布的手腕上,“王妃,您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太好。”
程似錦敏銳的察覺到看來的視線,攏了攏衣袖,遮住了手腕,笑了笑,道:“沒事,隻是感冒而已。休養幾天就好了。”
曲陽聽此,點頭道:“那王妃多保重身體。”
“謝謝。”
說著,程似錦轉身去取銀兩,就在這時,青鳶慌慌張張的從外麵跑回來,“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