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本王看見瓶口有血。那瓶子裏裝的是什麼?”慕廷驍冷了聲音。
程似錦麵不改色的說道:“王爺這麼問是什麼意思?是懷疑什麼?瓶子裏能裝什麼?不過就是些藥而已。至於瓶口有血,可能是我不小心碰到了,所以留了些在上麵。”
慕廷驍視線再次自程似錦手腕處劃過,便又聽程似錦說道:“如果王爺不相信我,大可以安排人全程監視我煉藥。看這到底有沒有什麼問題。”
“我沒這意思。我隻是擔心你的身體。”慕廷驍的眉頭皺得跟小山似的。
“我身體沒事,王爺多慮了。”程似錦一邊說一邊解開紗布,然後伸到慕廷驍眼前,說道:“看,就是一點劃傷。”
慕廷驍看了,手腕上有一道細淺的傷口,看著的確沒什麼大礙。
“看清楚了?”程似錦問。
“嗯。”慕廷驍點頭。
然後,程似錦又換了幹淨的紗布包紮了起來。
包完後,程似錦說道:“走吧,天色不早了,吃飯吧。”
到了小飯廳,青鳶已經將飯菜上桌了,行了禮就退了出去。
程似錦將筷子遞給慕廷驍:“吃吧。”
程似錦吃飯很安靜,也很優雅。
飯,吃到一半,慕廷驍發現程似錦隻往碗裏夾素菜,卻沒吃半點葷肉。
如此,他往她碗裏夾了一塊鱸魚,“多吃魚,傷口好的快一些。”
程似錦愣了一下,夾了魚放在嘴裏,抿唇笑道:“謝謝。王爺自己吃,不用管我。”
說著,她站起身道:“忘了還有湯沒盛過來,我去端來。”
說完,不等慕廷驍回答,程似錦就起身出了小飯廳。
一到梅園的小廚房,程似錦就將剛剛吃的鱸魚吐了出來,許是不放心,又強迫性的將其他的都吐了出來。
確定肚子裏沒什麼東西,她方才作罷。
掃了眼小廚房,挑了菜以最快的速度燒了一個蔬菜湯,方才端著回到小飯廳,在外麵她用力的拍了拍臉,努力讓自己的臉色好看一些,她才走了進去。
“青鳶這丫頭有時候就是粗心,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程似錦一邊數落著青鳶,一邊將湯碗放在桌上。
慕廷驍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
吃完飯,慕廷驍坐了會兒,才離開了。
他一走,程似錦頓時如釋負重。
今天,真是糟糕的一天,卻也是難得的跟慕廷驍相處和諧的一刻。
但,程似錦也沒有休息,而是迅速的回了小藥房,拆開了手腕上的紗布。
走到麵盆前,用水擦了擦傷口,很快的,傷口周圍就呈現出幾道新舊不一的傷痕。雖然用了祛除傷痕的藥膏,但也抵不住每天劃一刀。
程似錦深深的呼出一口氣,看來明天她的換另外一隻手了。
不過,她並不確定今天是否瞞過慕廷驍。
斟酌幾許,程似錦決定改變原來的計劃,先打消慕廷驍的顧慮。
在第二天煉藥時,程似錦果然就察覺到了梅園的不同,雖然他們已經很謹慎,但畢竟之前雲落在她耳邊念叨過他們的行事作風,所以,在他們靠近她時,程似錦就發現了。
但程似錦並沒有聲張,依舊做自己的事,煉自己的藥。
跟慕廷驍去鬧,根本沒有任何的結果。
更何況,慕廷驍也隻是擔心她的身體,既然他要一個心安,她給他便是。
在第四天,那些人沒再出現。
於是,程似錦在當天下午就加快了煉藥的速度,並在當天傍晚,讓雲落將藥送給了慕廷驍。
在小藥房關了好些天,這天程似錦終於舍得開門出來透透氣。
在園子裏走了一圈,發現後院種了櫻桃,這會兒已經長上小櫻桃了。
不用多少時間,就能吃上了。
“小姐。”
青鳶找了過來,聲音愉悅。
“怎麼了。”程似錦鬆開枝頭,轉身問道。
“小姐,王爺說讓你準備準備,明天跟王爺一同去狩獵。”青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