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義也急了:“想辦法啊,不管多貴的藥都給我用上!”
那位老大夫無奈地都快哭了:“想了啊,也用了,可就是不管用啊。”
外頭聚著的那幾位大夫也急的拍手跺腳的。
這是王蓉突然想起,她那裏還有一瓶雲南紅藥,登時大喊:“桑士!”
話音未落,桑士隨即現身。
盡管有那麼多人看著,可眼下這個時候,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王蓉立刻吩咐說:“去,把我桌子上放的那瓶藥拿過來,趕快!”然後推開所有人進到屋內,指著剛才那位老大夫道:“你,留下來幫我,其他人都在外麵等著。”說著,砰一聲關上門,連問句話的時間都不給歐陽義。
床上,歐陽兆麵色蒼白,渾身是血。
王蓉打開藥瓶,將所有藥粉悉數倒在歐陽兆的傷口之上。
那位老大夫見狀下意識想上前阻止。連這藥是什麼成分做什麼用的都不知道,怎麼能隨便給病人用藥呢。
隻是他顧忌著王蓉的身份,猶豫了兩下,到底還是作罷了,畢竟人人都知道歐陽家三小姐脾氣蠻橫,驕縱任性,他可不想惹禍上身。
用完藥後,王蓉轉頭吩咐那個老大夫:“去幫我那針線過來,針越細越好,線最好用魚線,針過一下火,線也用烈酒泡一下消個毒,然後再給我拿過來。”
老大夫依言照做,取回來針線之後,王蓉讓開床邊的位置,對他道:“縫衣服,會不會?”
老大夫懵懵地點了點頭。
王蓉用一雙沾滿了血地手指著歐陽兆道:“就像縫衣服那樣,把他的傷口縫上。”
縫……縫傷口。
王蓉的這句話可把老大夫給嚇壞了,他行醫這麼多年,還沒聽說過傷口可以縫的。
“三小姐,這……”老大夫嚇得手直抖。
王蓉過去穿好針線,遞給他道:“聽我的,讓你縫你就縫,出了什麼事,自有我擔著。”雖然王蓉也會縫衣服,但她畢竟不是醫生,這種事情,還是讓專業的來比較好。
老大夫看著手上的針線,又看了看躺在床上,氣若遊絲的歐陽兆,終是抖著一雙手將歐陽兆身上的傷口悉數縫合。
做完這一切後,王蓉方打開房門走了出來,接過霜兒遞上來的帕子擦了擦手,對外麵那幾位大夫道:“好了,接下來,你們就輪流在這兒看著,今天晚上,父親可能會發熱,你們準備一些退熱的湯藥,到時候給他灌下去,沒個幾天,應該就能好了。”
雲南紅藥的藥效她是有信心的,隻是歐陽兆畢竟上了歲數,恢複能力相對較差一些,所以要完全康複,肯定還是需要時間的。
“二哥,你跟我來。”吩咐完這些之後,王蓉單獨將歐陽義叫到了一旁。
如今府內的眼線盡除,他們說話倒是方便了不少。
王蓉也不拐彎抹角,上來就開門見山道:“你那兒是不是有線索了?”
剛才看歐陽義在門口吞吞吐吐的樣子,她就知道,他肯定還有什麼事沒有跟她說,應當是顧慮著剛才人太多了,不好開口吧。
歐陽義就知道這死精死精的丫頭肯定看穿了一切,倒也不瞞她:“我的人告訴我,這次這樁事,十有八九同咱們那個好大哥有關。”
王蓉馬上駁斥他道:“別咱們咱們的。”她現在雖然戶籍上是歐陽家的人,但她可不承認自己有歐陽休這麼一位大哥。
“你反應這麼大做什麼?你可別告訴我說,你不想認他做大哥,是另有其他想法。”
王蓉皺眉:“你什麼意思?”
歐陽義不由嗤笑:“我還以為你很聰明,什麼都能看的明白呢,原來你也有糊塗的時候,你以為那個老爹為什麼要將你添進我們家的族譜當中?不過是想斷了我那位好大哥對你的念想罷了,同時也能防止我將來對你產生什麼非分之想,一舉兩得,這才是我那個老爹真正的目的。”
原來如此。
他是怕她以後貪得無厭,想飛上枝頭,做她們歐陽家的女主人,索性現在就斷掉這種可能。
精明,真是精明,不愧是最會做生意的商人。
“你放心,我看上誰,都不會看上你們歐陽家的人。”王蓉扔給他一個白眼表示了鄙視,然後捂著嘴,長長地打了個哈欠:“行了,我累了,這些事情,你就自己處理吧,處理好了,通知我一聲就是了。”說著,她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叫上霜兒雪兒,回自個的院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