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我淺薄了。阿姊大義。”
“奉承的話,就免了。”
“我不靠這些賺錢,不代表我不需要錢。”
“你還記得我與你說過,要帶你去見一個人嗎?”
莊允徵點頭,“今日嗎?”
“就是今日。”
…
*聽月閣,會客室。
“哎呦呦,客人,好久不見了,您總算來了~”
銀蘭動作親昵地,摟住了莊幼清的胳膊,像沒骨頭似的,往莊幼清身上貼。
莊允徵目瞪口呆。
“呀,這還有個小帥哥呢?”
銀蘭稍稍轉頭,衝著莊允徵,拋了個媚眼。
莊允徵雖然老沉,但到底不過是,一個連弱冠都未到的少年。
哪裏能禁得起,銀蘭這千嬌百媚的一眼。
尤其是在瞥到銀蘭,胸前的大片雪白時,莊允徵的耳尖,紅得都能滴出血來了。
掃了一眼,莊允徵那沒出息的樣子,莊幼清淡淡道:“銀蘭,我弟弟才十四歲。”
銀蘭掩唇,“這小帥哥才十四歲啊?”
“如今已經長得十分俊俏了。等再過些年,必然是人見人愛。”
眼看莊允徵,害羞得馬上都快暈過去了,莊幼清一把拖走了銀蘭。
莊幼清和銀蘭剛走,銀朔不知從哪冒出,將一塊濕透了的帕子,遞給了莊允徵。
“客人,請用。”
莊允徵伸手接過,“謝,謝謝。”
銀朔輕“嗯”了一聲,又問道:“需要在下為您,介紹一下聽月閣嗎?”
“如果可以的話……”
…
“客人,那位小帥哥,是你的夫婿嗎?”
銀蘭的腦回路清奇。
幸虧莊幼清,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
她隻淺淺地,啜了一口清花茶。
“不是。”
“真是可惜。”
銀蘭手肘撐桌,手掌托腮,嘴角噙著一抹曖昧的笑容。
“若是換了奴家,必然趁早出手。”
“他是我弟弟。還望,銀蘭姑娘,能夠‘手下留情’。”
銀蘭垂眸一笑,纖長的眼睫,遮住了那雙含著秋水的明眸。
“哎呀呀。客人您這話說的,好似奴家,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我並沒有這個意思。隻是,銀蘭姑娘,你是聽月閣的人。”
銀蘭笑了片刻,“銀蘭明白了。”
“客人今日前來,應該不是,為了與銀蘭敘舊閑聊的吧?”
莊幼清放下了,手中茶杯,簡單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原來客人,是要見我們掌櫃的。”
“可是,不巧。掌櫃的,前日才離開京城。”
莊幼清挑眉,“那他大約什麼時候歸來?”
銀蘭溫聲回答。
“這奴家就不得而知了。”
“掌櫃的時常要外出。短則三五日,長則兩三月。”
“客人可是有急事?”
莊幼清搖頭,“也算不上什麼急事,隻是要與你們掌櫃的,談一筆生意。”
聽到“生意”二字,銀蘭的眼眸微亮。
她收斂了,嬌媚輕浮的姿態,莞爾道:“若是要談生意的話,客人為何不選擇與奴家談?”
莊幼清掀開眼眸,看向正看著她的銀蘭。
“與你?”
感受到莊幼清眼裏的,絲絲詫異與懷疑,銀蘭仍舊微笑,“怎麼?客人是覺得,奴家隻是個打雜的,不配與您談生意?”
看著眼前嬌美勝水仙的女子,莊幼清淡淡回應。
“銀蘭姑娘真是錯怪我了,我並不曾說過這樣的話。”
銀蘭咬唇一笑。
她起身,向前傾了傾身體,又伸出一隻手,托住了莊幼清的下巴。
後者沒有避開,隻十分平靜地,與銀蘭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