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回 宦官小妾之間
鍾慎義在安撫過思歸公主之後，繞了一個大圈最終還是邁入到丹翊王府裏。
丹翊王府近來常有神秘之客登門，蕭策甚少露麵，大部分情況下都是莊禮代為接待。其實重用蕭家、重啟鐵浮軍的呼聲，早在蕭策此番入京起就陸續宣揚開來。隻不過之前都是半遮半掩，現如今已演變成大大方方。
蕭策那偽裝的紈絝之皮，也自然而然地被剝開，大奚王朝唯一的異姓王爺，跟其他三位正統王爺在表麵上看來沒太大區別。
鍾慎義的到來，眾人沒有驚訝，他早就是自己人。莊禮、賈步正在聽蕭策細說上午那趟皇宮之行，“我今日差點要成功激怒誠王，誰料那煜王卻跳出來做和事佬。”
莊禮摸著下頜反複思索，眼神瞟了瞟剛剛坐定的鍾慎義，道：“誠王這麼憤怒，就代表他依然沒得到藏寶圖。那麼王妃和甄蓮兒應該都不在他手裏。”
“王妃絕對出不了盛天城，她心係施家，不可能置施家死活於不顧。”賈步分析道，“影衛們明察暗訪，就是沒有什麼線索。除了皇宮隻剩各個王爺府邸，王妃到底能在哪裏呢？”
鍾慎義撓了撓頭，睃了睃繃緊唇線的蕭策，刻意笑道：“王妃的去處咱們先放一放，別的我不敢說，但我覺得王妃的安危暫時沒有問題。”
“你想說什麼？”莊禮支起額頭追問道。
鍾慎義先把昨晚上推演華蓋星有異動的事情講了講，之後笑道：“這些你們大可不必當真，但我想說的是皇宮和盛天城多處建築同時走水，這背後到底意味著什麼？”
“明顯是有預謀的。”蕭策抱臂說道，“盛天府和大理寺雙雙著手，鴻蒙帝動了大怒。”
“這事兒沒完。”鍾慎義敲了敲桌麵，“丹翊王爺，上午入宮你不應該沒有發覺出異常。”
“你指的是祈靈公公屍體下落不明？”
莊禮和賈步還不知祈靈是何許人。蕭策在這個地方也存疑，隻是還沒有倒出手來查詢。
鍾慎義昂起腦袋晃了晃，“鄙人利用職位之便剛剛查了他的底兒。”
“祈靈的祖籍在丹翊州。”蕭策平靜地說出口，但眼神卻突然閃了一下，“他有可能是假死，他不是真宦官？”
鍾慎義點了點頭，說道：“他的注色很有問題，我傾向於他是西斯人。”
“西斯人？”莊禮和賈步異口同聲，一個帶有西斯血統的人居然能混到大奚皇宮裏當宦官？還能日日遊走在大奚皇帝身邊？
“他長得高鼻深目，我第一次見到他就覺得他是丹翊州人。”蕭策轉了轉拇指上的碧璽扳指，“西斯餘孽死灰複燃？他們哪裏來的勇氣？”
蕭策驀地站起身，倒吸一口涼氣，驚呼道：“甄蓮兒！”
“傳言鼇淵之寶本就是西斯國的寶藏，是蕭帥滅了西斯之後繳獲的！”賈步順著說下去，“難不成甄蓮兒是西斯餘孽？”
蕭策仔細回想自己和甄蓮兒之間的點滴，恍然發覺她的幾次破綻都被自己給忽略掉。
“在丹翊州的時候，她就偷聽過我和你之前的談話。”賈步激動地說道，“還有這次來盛天城，她一個身子骨那麼羸弱的女子，怎麼就死乞白賴一定要跟隨而來？”
“鴻蒙帝扣我留在盛天的聖旨，除了大監阮英，也隻有祈靈能看到了。”蕭策終於找到他們其中的關聯。
“那便是了。”鍾慎義確定道，“我也是後來才聽說，擬定丹翊王留在盛天的奏疏，內閣老早就提交上去。”
“老早？是有多早？”
“我聽我爹說，好像是重新換防丹翊州上的邊軍開始。”
“孟亦周這條老狐狸，他就是怕蕭家和邊軍扯上關係。王妃那一次慰問之舉，把鴻蒙帝嚇得夠嗆。”莊禮參透當原因，“這便是鴻蒙帝改變主意，把青朔你留在盛天城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