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哢哢...此時冰室裏的石門被打開,四個身影閃了進來,似乎是被方才的嚎叫聲吸引了過來,神色很是著急。
看著眼前的場景,幾人均是一愣,一紫發中年男子道:“香兒,到底怎麼回事”
“嗚嗚...爹爹!香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家夥本來在看鏡子,然後突然大叫幾聲,之後便一頭撞在了冰床之上,死過去了,嗚嗚...”靈香淚如湧泉,神色很是傷痛,看來她是認定男孩已是死去了。
四人望著已經碎裂的冰床,隻覺腦殼被一陣清風拂過一般,涼颼颼的,嘴角抽搐著,天呐!那可是玄冰石啊!
正當靈香抱著男孩的頭涕淚狂流之時,突然感覺自己的小胸脯被什麼柔軟的東西給咬住了,酥麻酥麻的、軟軟濕濕的,頓時清醒了過來,當即羞愧無比,隨即化悲痛為力量,一隻小手往懷裏的男孩頭上猛拍,啪啪啪...“嗚嗚!你快醒來,不要死呀!嗚嗚...”啪啪啪...下手,不留餘力。
還未從震撼中醒過來的幾人又是看到了如此驚心動魄的一幕,嘴角又是一抽,眼皮狂跳,下意識的將頭顱微微的縮進了脖子裏。
“香...香兒...你...”靈香的父親,靈白殤指著靈香顫聲道。
“嗯?誰在打我?哥在吃東西呢!咦!原來是夢哦,奶奶的,看來老子很久沒吃肉了啊!呃!靈香,你怎麼哭了!”男孩此時突然悠悠醒來。
這不說還好,男孩這麼一說,靈香仿佛發瘋了的小貓一般,直接一口咬在了男孩的肩上,由於男孩上身一直是赤裸著的,所以肩上細細的牙印清晰可聞。
“唉!別別別...別咬,會痛的”男孩急忙道,因為他幾乎感覺不到疼痛,而小女孩顯然是盡力了,那不是自己的肩膀太硬就是靈香的牙齒太軟,所以才連忙提醒。
靈香果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滿臉的委屈。“都說會痛的,你又不信,牙齒沒有壞掉吧?”男孩關心道。
“咦?爾等是何許人也,為何神情如此怪異?”男孩此時終於是瞧見呆立一旁的四人。
“大哥,看到了吧!他比你當年還要風騷得多呢!”
“此子,不是凡人”
“咦?老羅,黑色的”
“哇哈哈...小王八蛋你奶奶的終於肯醒了啊!何許人也?我就是你老子,你說何許人也,哇哈哈...黑色!黑色又如何!哈哈哈”一個長得亂七八糟、滿臉絡腮的中年大漢狂笑著,雖說是狂笑,但仔細一看便會發現其眼中的些許淚花。
“你小樣是我父親?”男孩有些懷疑,那家夥根本一點都不帥,一臉的胡子。
“哼”望著男孩強烈懷疑的眼光,中年大漢冷哼一聲,隨即一把匕首突地閃現在其大手隻中;在男孩驚呼的目光之中,匕首在大漢臉上狂舞,幾個呼吸之後,一個相當之俊俏的男子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其輪廓還真與男孩有兩分相似,不過也僅僅是兩分而已。
“老子帥吧!傻了吧!這下你信不信,哈哈哈...”中年男子又是一陣狂笑。
其餘三人相互對望一眼,眼中也有些濕潤。他們知道,他是忍得太久了,妻子死了十二年,而兒子也一直沉睡十二年,任誰都不會好受,現在兒子終於醒了,他豈能不開懷。
男孩看了看煥然一新的大漢,“咦?你還真有幾分像我耶”男孩輕疑道。
“混球,是你像我,不是我像你,你且搞清楚”大漢咆哮道。
男孩望著眼前的四人道:“我似乎是失憶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就連名字也是不曾有記憶,怎麼辦!”他現在很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個回事。
“這很正常,因為你剛出生便一直沉睡至今,當然不會有任何記憶,包括名字也沒有,你現在的大腦就和一個剛出生的小孩差不多,就連你為何會說話,我都有些奇怪,按理說,你現在還沒有學習過任何言語的”男孩的父親道。
“啊!怎麼會這樣,那我得先起個名字,一點記憶都沒有,那我且單名一個‘憶’字吧!方才我聽靈香說我是什麼羅伯伯的孩子,那我就應該姓‘羅’了,以後你們就叫哥‘羅憶’好了,正好剛才我腦海裏野突然出現這個名字,我頭疼欲裂方才撞向冰床止痛的,現在我很想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回事”羅憶望了望他父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