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中葉,正德年間,大權旁落,宦官當道;錦衣衛,東西二廠明爭暗鬥;西域出雲勢力暗湧,與錦衣衛細作珠胎暗結,能人異士依次來京,權貴布衣智鬥出雲手;而真正操縱一切的人漸漸浮出水麵。他與她慘遭背叛,卷入波濤暗湧的皇權爭中,兒女情長,亡命天涯。我自傾懷,群且隨意……
是夜,月光慘淡無華,空氣幹冷寂寞,淺薄的烏雲把月亮遮了個大半,淒淒慘慘的光映射在斑駁茂盛的林間。幾縷若有似無的光艱難地撥雲見月,費力地撩開了林裏的天地。
這林間自是別有洞天,人工開鑿的湖靜靜地垂在一座漆黑的閣樓旁。夜下的湖水清冷地照耀著這座低調的閣樓,閣樓邊上一株株水仙冷氣陣陣,緩緩在黑夜裏搖曳……
突然一陣勁風,由林間直衝閣樓,強烈的勁風衝進閣樓,一道黑影伴著幽幽的冷氣,強大的勁風與氣場劃開了二樓上的推拉門。
黑影身材魁梧高大,披著黑色鬥篷,黑夜裏似逆行的幽魂,卻充滿了力量。一身勁裝,無拖泥帶水,行走間生出一陣逼人的風。
黑影佇立在玄關處,並未再探腳邁步。伸出手接下鬥篷,繼而屈膝行禮,滿含謙卑。
“我可是等你好久了,是京中俏姑娘比我更沉魚落雁,還是你日理萬機,對我置之不理呢?”聲聲綿言細語化作纏綿的繞指柔,恍得人心神一震。
“小姐,對不起,梅公公為出雲一事震怒,連夜請您回去。”黑影語氣四平八穩,一口古井般深不見底。黑影回答完,緩緩站起來又佇立在樓閣前靜靜等待。
“出雲這次又有什麼新花樣?嗯?你略等片刻,我馬上就好。”收起聲聲戲謔。話音未落,一盞紅燭亮起來,光線漸漸明亮,站在燈盞前的女子輪廓逐漸清晰起來。
少女身量窈窕,眉心間自含一種魅惑。簡單的綰著高髻插步搖,身上裹著著花鳥紋飾,金絲纏繞,色彩斑斕的鳳尾裙,包裹的凹凸有致,體態盡顯風騷。墜領與前襟上金碧輝煌,身上色彩輝煌卻沒有喧賓奪主,少女皮膚白皙,尤其一雙雙鳳眼惹人注意,雙瞳剪水,水意盈盈。僅僅撲了一層裸色麵脂,點了一點絳色口脂。緩緩朝黑影走來,竟然傾國傾城了。
“我美麼?”空氣裏突然籠了一層殺意,那綿軟的聲音確實又叫人欲罷不能。
“小、小、小姐,你、你很美。”黑影突然失去了剛才的平靜,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砰”!桌子轟然攔腰折斷,下手的正是那原本秋波盈盈,楚楚善良的人兒。“還沒看夠麼?給我滾!本小姐剛剛出關,不懂分寸,別逼我拿你用新毒試手!”纖長得手掌充滿了力量,眼裏按耐著股股的殺意。
“我早就說過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少女伸出玉指輕輕摸著臉,瞥了一眼地上的人。
“是,我馬上滾。”黑影依舊平靜地回答,掩好鬥篷,黑影跳窗躍下。“任水寒,你等等,我與你同去,不是說,義父等很久了麼?這麼久了,我土靈女也該出來看看了。”少女嫣然一笑,遂即也從窗躍下。
“是,小姐。”任水寒側身站在少女後方,再不多看少女一眼,恭敬而又謙卑,老實地像條忠犬。二人一前一後,消失在竹林裏。
“梅卿,母後這病,最近發作頻繁,每況愈下,尋遍太醫毫無緩解之法。昨夜任愛卿急求見朕,說帶著錦衣衛在民間尋得一良方。乃是西域優缽羅花與絲綢之路上的藏紅花,用以奇方配藥,外加一味奇藥。優缽羅花與蒼紅花此物雖難得,但出雲國的使者願意奉送。隻是……”一個年輕人,在龍椅上坐立不安,急衝衝地衝行禮之人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