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在霸總懷裏撒個嬌 霖市的雨天一如既往的悶熱,郊外破舊的精神病院裏,一個女人頂著一頭亂發站在窗前。
江景晴穿著一身髒臭的家居服,看著外麵的瓢潑大雨。
她看向自己因為濕氣過重而痛到發抖的左腿,左手的五指捏緊了褲腿,仿佛這樣能減輕些許痛楚。
這是蕭薄琛被她刺傷的那日,蕭家老太爺下令打斷的。
每逢陰雨日,就會疼痛難忍,今天的雨格外大,腿也格外的疼。
從蕭薄琛被她刺傷送往M國救治,至她假死逃離蕭家老宅,都再也沒有聽到過蕭薄琛的消息。
她怎麼能沒有悔意,又怎麼可能是真的想殺了蕭薄琛,她本隻是想逼退他罷了。
可是匕首刺入蕭薄琛的心髒,濕熱的血液流淌在掌心的之後,她才明白過來,蕭薄琛在賭啊!
他賭她不會為了林楚傷他,但事實上,他輸了。
其實自他們婚後,蕭薄琛經常會賭,賭他在自己心裏的地位能不能越過林楚那個人渣。但他次次都輸,卻越輸越勇。
在這場江景晴自始至終都當做一場被迫交易的婚姻中,他日複一日的保持著對她的寬容。
隻可惜,時至今日,江景晴才真正明白他的情深。
看著模糊的窗子和生鏽的鐵欄杆,她細數著日子,被關在這裏已然有三個月之久,蕭薄琛的救治期也長達百日,至今未有消息傳回。
當然,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有消息她怕也聽不到。
“哐當!”
鐵門被踹開的聲音驚得她立馬蜷縮起了身子,拖著殘腿盡量靠近牆角,如果可以,她恨不得整個人縮進牆麵。
是林楚來了,他的開場方式一如既往。
上一次林楚來的時候,挖掉了她的左腎,再上一次林楚來的時候,取走了她的骨髓......
被囚禁於此的三個月裏,林楚僅來了兩次,次次都要帶走一些東西,遠比在蕭家老宅時,蕭老太爺要人每天晚上打斷她的左腿,翌日清晨再給她接骨要來的痛苦可怕多了。
至少在蕭家受刑,是因為她當真虧欠了蕭薄琛。
若是知道林楚要她假死救她出來是為了她的腎,她寧可留在蕭家受刑。
“晴晴,你看誰來看你了?”
林楚的聲音帶著怪異的輕柔,讓江景晴不敢睜開眼睛,她生怕看到那猙獰的麵孔會更加後悔彼時沒有念著蕭薄琛對她的好。
“晴晴,我的病好了,謝謝你。”
江琦柔用一隻手搭在江景晴的肩膀上,讓她頓時放鬆了警惕,抬起眼睛看著久臥病榻的姐姐,好似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姐!”
她反手抓住了江琦柔潔白的紗裙,“姐,救救我!”
江琦柔垂眸看著她髒兮兮的手,嫌棄的用兩根手指捏起她的食指,脫離自己的衣裙,“你這雙手沾了多少人的血啊?阿琛的,還有你自己的?”
江景晴眸中的希望瞬時碎裂,跌坐在地上,“姐,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