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順毛
就連宸妃所居住的千秋殿的千秋二字，都是出自這幅畫。
“你父皇最喜歡的齊大師做所？”
“嗯。”
“你父皇一直心心念念的千秋圖，連副贗品都視如珍寶的千秋圖？”
“嗯。”君玉瑞眼看不好，趕忙扶住要暈倒的貴妃，“母妃您怎麼啦，是不舒服嗎，要不要宣太醫來瞧瞧？”
貴妃悔不當初道：“你剛剛為什麼不阻止母妃？”
君玉瑞：“……”
就您剛剛那怒火衝天的，我要不是您兒子，我都可能被您打死，更何況是副畫，還能看見屍體就不錯了。得虧現在暖和起來了不用炭盆了，這要是冬日裏，絕對是屍骨無存的下場啊。
兒子的眼神讓貴妃不好意思了那麼一秒，馬上又理直氣壯起來：“你那是什麼眼神，母妃氣得失去理智不是還有你嘛，不然母妃生你幹什麼。不知道勸勸母妃也就算了，連副畫都保護不好，你還委屈上了？”
君玉瑞小聲申辯道：“母妃，兒臣勸過了。”
貴妃柳眉一豎：“你還敢頂嘴？”
君玉瑞認慫的搖頭，並堅定道：“都是兒臣的錯，兒臣下回一定會好好勸母妃的。就算勸不了，也一定會把畫保護好的。”
“你還想有下次，你還嫌母妃被氣得不夠啊？”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下次。”君玉瑞討好的奉茶，“母妃您這樣的美人，就算生氣，那也是美的。不過還是要少生氣，生氣容易長皺紋，豈不是白白讓別人得意。”
“你啊，就這張嘴不好，油嘴滑舌的，以後哪個姑娘敢嫁你。”
君玉瑞一聽這話就頭大，這個話題從他十四歲就開始了，忙討饒道：“哎呀母妃啊，兒臣才十六啊，這姑娘不姑娘的，還早著呢。”
貴妃就很不樂意了，一回想起剛剛皇後的話，她就更捉急了：“娶回來是早了點兒，但是先定親啊，你多和那些個千金小姐說說話認識認識啊。萬一真的是沒人願意嫁你，你難不成要孤獨終老嗎？”
“怎麼會啊，就您給兒臣的這張臉，哪個姑娘不喜歡？”君玉瑞誇讚道，“母妃您要對自己有信心，就您這容貌，誰比得上啊。就連宸妃娘娘，那不也在您之下嘛。”
貴妃要笑不笑，努力繃住上揚的嘴角，故作姿態道：“母妃哪有你說的這麼好看。”
君玉瑞趁熱打鐵繼續轉移話題道：“怎麼沒有，如若不然當年父皇怎麼會在一眾秀女中，偏偏就挑中了您一人。還不是母妃豔壓群芳，往哪兒一站，旁的女子不都成了母妃您的陪襯嘛，哪兒還入得了父皇的眼啊。”
貴妃單手撫上自己的臉蛋，腦袋微垂笑道：“那也是皇上中意母妃，關母妃容貌什麼事兒啊。”
君玉瑞接著順毛摸：“對，父皇是心裏頭在意您，這才會隻選了母妃一人，其他全打發回去了。”
當年夏皇還是太子的時候，正妃定下了周太傅之女，也就是現在的皇後。而後送來的大批秀女，夏皇就隻選了貴妃作為側妃，其他全退了回去。登基之前身邊隻這二女，一度傳為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