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深更半夜的,嗬嗬嗬,能不能不去。”
譚官歎息,“那邊的命令,倘若您不去,小人就要提著頭過去,主君可是言出必踐從來不會開玩笑的,您就可憐可憐小人。”
輪到楚晚晚歎息了,想不到在這裏浪費了這許多時間,人家還沒忘記那一茬兒呢。
她提口氣,視死如歸一般進入了寧奕修的屋子。
但才進來,就大吃一驚。
寧奕修坐在臥榻上,視線冰冷的鎖定在門口。
“關門!”他吩咐。
楚晚晚詫異,這屋子此刻已部署了天羅地網,頭頂的橫梁上有一個巨大的木桶,木桶被繩索捆了起來,另一邊設置了機關,巧妙的和門把手連接在一起。
隻要有人從外麵進來,這木桶就會從天而降,打的來人天昏地暗。
這還不算,地麵上還放了一個套索。
這這這這這……
寧奕修武功蓋世,忽的這樣安排,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難不成……
一股壓迫感撲麵而來,楚晚晚剛剛關了門,寧奕修薄唇微勾,“熄燈。”
楚晚晚小心翼翼靠近燭台,吹了一口氣,屋子裏頓時安靜了下來。
她這才靠近寧奕修,咬耳朵,“你做什麼呢?”
“等會兒要關門打狗,現在……”寧奕修習慣性的壞笑,聽著那玩世不恭的笑,楚晚晚不寒而栗,隻感覺後背的汗毛一根一根都起來了,他故意弄出來了聲音,床鋪咯吱咯吱,緊跟著喘息了起來。
“你也喘。”
實則兩人並排坐在一起,寧奕修朝楚晚晚曖昧的吐口氣,楚晚晚急忙表演那“嬌喘微微”的聲音。
興許寧奕修感覺楚晚晚演技不到位,用力在她虎口上掐了一下。
這一下疼的楚晚晚險乎叫姥姥。
“如何?”
“您輕一點啊,是真的疼!”楚晚晚哭喪了臉。
真疼啊。
就在此刻,門吱呀一聲開啟。
楚晚晚的瞳孔已適應了黑暗,所以她看得清楚,有個鬼鬼祟祟的男子偷偷摸摸推開了門,月光下,隱隱約約能看到男子手中的白光閃了一下,應該是攜了武器而來。
男子還沒反應過來,已慘叫了一聲。
楚晚晚冷笑,你這菜鳥。
你到哪裏行竊不好你到這裏來班門弄斧呢?
那男子的足踝被套索弄住了,寧奕修用力拉了一下,男子準備用手中鬼頭刀斬斷繩索,哪裏知曉這繩索完好無損,在她吃驚的時候,寧奕修已彈射出了一枚花生。
楚晚晚吃驚,想不到花生米也能當暗器。
對方如如不動。
寧奕修靠近那男子。
此刻楚晚晚已點燃了蠟燭,她定睛一看,發覺這是個麵容凶狠的彪形大漢,兩人還沒開腔呢,這男子已氣急敗壞的吆喝起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怕你我不是英雄好漢!”
嘖嘖嘖,本就不是什麼英雄好漢,英雄好漢會私闖人家官邸?
楚晚晚看向寧奕修,寧奕修飄然靠近那被點了穴的男子,他將滾燙的蠟燭靠近男子的發髻,“我知道你是不怕死的,但雞零狗碎的折磨卻可以讓人發瘋,說吧,究竟什麼人要你們前赴後繼來殺我,今日這機會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