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香樓在京都之中一直都是一家小型青樓,卻在一個月之內擠身五大青樓名列之一,硬生生地將以前排在第五的名滿樓擠了下去。這在那些貴公子看來可能沒什麼,但在名滿樓看來卻是覺得十分不順眼的,一天到晚便想一些法子找茗香樓的麻煩,月兮倒也不生氣隻是對那些麻煩一笑置之,交由老鴇和打手處理。
“輕言,吩咐下去,茗香樓歇業三天。”見輕言和老鴇一幅疑問地將她望著,月兮淡淡一笑:“我們風頭太盛,盛極必衰這個道理我想你們都懂。”
輕言仍是一臉不解的模樣,但老鴇畢竟在風月場所摸爬滾打了幾十年的,經月兮一提醒立馬便明白了過來。這時已經滿臉笑意地去叫跑堂的關了門,並在樓內大聲對樓上的姑娘們說:“姑娘們,咱們休息三天,這三天裏給媽媽我養足了精神三天後我們要吸幹那些貴公子的腰包,讓他們滿身錢味的來渾身臭味地走。”
樓上的姑娘們聽了媽媽的話個個都嗲笑出聲,將小手絹一甩回了各自的房間睡回籠覺去了。最近這段時間哪個姑娘不是忙到日上三竿,此刻聽聞媽媽說休息三天都急急忙忙的各自回房間補眠去了。
“輕言那間小院布置好了麼?”
“布置好了,隻等小姐入住。”
嗯,很好,對於輕言的辦事效率月兮不得不佩服。“很好,我們一同過去看看吧。”
輕言低聲應了一聲,跟著月兮的步伐往茗香樓深處,那座專為月兮建造的小院走去,輕言身後還跟著冰兒和玉兒,自她們兩被輕言買回來後便一直跟在她們身後,如同影子般行影不離。
一入小院便見一處廣闊的花園映入眼簾,月兮看著那滿院開著的不知名的繁花,臉上的笑越發燦爛。
“將這些花全部鏟除掉!”
將這些花全部鏟掉,她沒有聽錯吧,直至月兮再說第二次輕言才確信她並沒有聽錯。這小院裏的花卉是她找了好多地方才找到的,站在院門口放眼看去滿院飄香,有什麼不好的麼?為何小姐要將這些花鏟去呢?
“小姐,這些花……”
月兮臉上的笑容頓時沉了下去,被冰冷所替代。“怎麼?現在連我的話都不聽了麼?”
“不敢,奴婢這就去找人來清理。”
“什麼時候能清理完?”
輕言想了想,肯定道:“這三日茗香樓關門歇業,奴婢三人再加上樓內的打手定能在三日內清理完。”
“很好,現在就將這些花給我清理掉。”
輕言調頭往外走去,想是去叫那些打手去了,月兮便著冰兒和玉兒繼續往裏走。這花園看似不大竟也走了足足一刻鍾的時間才來到一幢閣樓前,望著那雕欄畫棟的閣樓月兮臉上露出一絲不為人所查覺的落寞神色。
閣樓內更是布置典雅,兩層的小閣樓本不好布置卻被輕言弄得很是雅致。一樓中間用紗簾隔開,外間為一間簡單的會客室,內間則為一間畫室隻見四麵牆上掛了不少的名家字畫。二樓則用珠簾隔開,外間擺放著一張美人榻,正中間擺放著一幅精致的玉石棋盤,撥開珠簾裏間便是她將來就寢的臥室,左側擺放著一套齊全的梳妝台,右側則是一張琴案上麵甚至還放著一把看上去甚好的七弦琴。
指尖輕觸琴弦,想象著她剛學琴時的生瑟不由輕輕一笑。玉手輕勾琴弦顫動發出一聲悅耳的琴音,隨著手指的離開而停止,這突如其來的一聲琴音卻並沒讓任何人覺得突兀,反而讓人覺得神清氣爽。
冰兒和玉兒對視一眼,她們跟在小姐身邊也有半月之久竟不知道小姐竟然會彈琴,並且隻聽剛才那聲琴音她們便可以判斷出小姐的琴藝甚至可以說是精通。這一發現讓她們驚訝,驚訝之餘卻覺得理所當然,有哪個千金小姐不是精通琴棋書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