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傭人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周身溫度正降到零下的白洛川,“白先生,要讓我將淩小姐抱回房間麼?”
白洛川卻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轉身抱著淩依依走回了房間。
而那個傭人卻是猛地低下頭,背後的冷汗早已出了一身,剛剛白先生的眼神好可怕……
他將她抱進了自己的房間,他將她輕輕放在床上,伸手摸了摸她溫度高到嚇人的額頭,“去拿藥來。”
身後的傭人立刻走了出去,沒多久就拿來了藥和水,“白先生,我來照顧淩小姐吧。”
白洛川隻是接過藥和水,並不說話,“你們都出去吧。”伸手扶起她,輕輕喂下了藥。
安靜的房間內隻有女人淺淺的呼吸聲,男人微微皺眉陷入沉思的模樣。
他看著陷入沉睡的女人,心中陌生的情愫是他二十五年來都沒有遇到過的,不想把她交給別人,連讓人碰一下都不願意。
也許,隻是因為她是他的女人,還沒有玩夠的女人。
他沉默的摸了摸已經退燒的額頭,低下頭看了一眼一身汙穢的衣物,微微皺眉,起身走進了浴室。
淩依依感到舒服多了,漸漸陷入了沉睡,而她也看到了十六年前離家出走的母親。
床上的女人微微呻吟出聲,“媽媽,不要走好不好……”她輕輕抽泣的聲音,如同流浪的小貓一樣無助。
剛剛走出浴室的白洛川,看著床榻上滿頭冷汗和淚痕的女人,不由得心頭一軟,走到她的麵前,坐在了床榻邊。
淩依依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不要走,不要丟下我……”
白洛川看著她帶著淚痕的小臉,心頭軟軟的,反手輕輕握住了她的手,“我不走。”
床榻上的人似乎聽到了,安心的靠在他的身邊,隻是手卻是一直沒有鬆開過。
夜幕漸漸降臨,床上的兩人從相依相偎,到相擁入眠。
清晨,第一縷陽光傾灑在兩人的身上,女子輕輕皺眉,渾身好像被重裝了一般,“好難受。”
她睜開雙眼,就看到男人冷峻的容顏近在眼前。
淩依依愣愣的看著他,陽光下男人的臉美如神明,金色的光芒似乎是他,而非太陽。
不由自主的伸出手,然而卻被男人輕輕抓住了,“看夠了麼。”
淩依依看著他帶著戲謔的眼神,不由得羞紅了臉,“我沒有。”
白洛川卻是心情出其的好,安靜的看著她嬌羞的側臉,皮膚吹彈可破。
房內的空氣漸漸變得火熱,淩依依不安的動了動,才發現她一直躺在他的懷裏,“白、白先生,昨天發生什麼了麼?”而她的腦子裏卻是可怕的一片空白!
白洛川看著她仔細想要回想起,卻怎麼也想不起的模樣,低沉渾厚的聲音在她的耳邊,“你覺得一男一女在床上能發生什麼呢?”
女人腦子仿若當空一炸,然後一片空白,“發、發生什麼了?”
白洛川手微微收緊,曖昧的呼吸噴灑在女人的耳後,感受著懷中她微微的輕顫,“床上當然是上床。”
淩依依在他的懷中,苦惱的閉上雙眼,“可、可是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
男人低下頭看著她紅到爆的臉,心情莫名的愉悅,“我也沒說我們有什麼。”說完,便鬆開了她,轉身走進了更衣室。
大床上,女人一身淩亂的衣服,遮擋不住無限春光,羞紅的臉看著走進更衣室的男人,“你耍我!”胸脯因為生氣而上上下下的起伏,惱怒的將枕頭扔向了更衣室緊閉的房門。
而走進更衣室的白洛川嘴角微微勾起,卻是帶著溫度的笑意,第一次在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早晨,沒有噩夢沒有驚醒,一夜到天亮。
西班牙熱情的高陽下,一個身穿職業套裝的女人站在了別墅前,身後的黑衣人恭敬的為她打開門,“何小姐,白先生還沒起來。”
何晴淡淡一笑,如同百合花一般純淨,“沒關係。”隻是當她抬頭的時候,卻看到一個女人正紅著臉離開了白洛川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