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前站著兩群人,卻是兩代人的糾葛,難解難分的緣分在他們的身上表達的淋漓盡致。
羅詩情略顯躊躇的看著眼前的女人,隻是沒等她開口,淩依依就已經蹲下了身子,細細的觀摩眼前的小男孩,“這是...Vire的兒子吧。”
小男孩的臉繼承了母親的豔麗,一頭的金發卻是繼承了父親,碧藍的眼眸如同汪洋大海,清澈可見底。
隻是Vire微微歪頭看著眼前的女人,“阿姨,你認識我爹地麼?”眼前的女人他並不害怕,還有想要接近的感覺。
羅詩情眼眶微微紅了紅,手顫抖的想要伸出卻又頓在了半空中,因為男人的眼神淩厲的讓她不允許自己去碰她,“嗯,他的英文名也叫Vire,中文名羅耀。”希望他能夠像陽光耀眼動人。
淩依依帶著疏離的目光笑了笑,“名字很好。”說完之後,便起身站在了一旁。
白洛川目光冰冷的看著眼前的母子兩個,最終隻能別過頭去,卻在轉頭的時候頓住了,目光疑惑的看著他們背後的一個女人,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羅詩情見她這樣疏遠,心底仿佛被割了一刀,強忍著淚水帶著兒子拜祭了Vire,年紀還小的羅耀並不明白成年人的世界。
然而一旁的白翎卻是淡淡的看著眼前的小男孩,讓他不爽原因與他父親倒是不同,隻是因為一旁的溫暖似乎對這個小男孩十分感興趣,一直在問著她父親各種問題。
這讓他很不舒服,隻是他不知道這種不舒服,在二十年後卻是愈演愈烈。
中年女人似乎也感受到了白洛川疑惑的目光,卻也沒有說些什麼,隻是將一束花靜靜的放在了墓碑前,最後在羅詩情的麵前低語了幾句,便轉身離開了。
隻是白洛川低聲開口道,“你是Vire的母親麼?”他幼年的時候對她的印象很深,父親和她之間好像也有很多秘密,隻是那時候她已經結婚生子。
後來父母關係越來越惡劣的時候,她就突然不見了,之後的十幾年都沒有再見過她,甚至連父親的葬禮她都沒有來參加。
中年女人頓了頓身影,微微側過頭來,聲音帶著一絲冷意,“我是,有事麼。”
白洛川對她帶著冷意的語氣微微一愣,轉而緩緩地說道,“靜姨,我是洛川,難道你認不出我了麼?”
從小父親就讓他叫她靜姨,沒想到這個稱呼竟是有這麼多年沒有叫過了。
中年女人似乎冷笑了一聲,回頭看著他,“認不出?你的模樣就是化成了灰我也認得,你長得與你父親倒是有幾分相像。”
一旁的溫泠然是明白這個女人是誰的,聽到她這麼說臉色也是微微一沉,什麼叫化成灰也能認出他來?
難道她對十多年前白家的秘密很清楚麼,不過這也不奇怪,現在還活著知道這個秘密的人,恐怕隻有她了,隻是她音訊全無早就被他們所遺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