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義天感覺有哪裏不對勁,但是也阻止不了。
親信的位置離那個乞丐隻有一兩步,取他的性命隻在一秒之內。
眼看著匕首的尖端就要刺入乞丐的心髒,曲含蓮那扭曲的臉上,浮現了一抹快意。
該死的老奴才。
雲凰詭異的身形就如同桃花飄落一般漂移,就在瞬間就出現在親信麵前,素手一彎,就聽到哢嚓一聲骨骼斷裂的清脆聲。
隨之就是撕心裂肺的哀嚎聲。
“啊!”
瞬間眾人的視線聚集在雲凰身上,那氣勢如虹,如討命的厲鬼一般,身上駭人的殺氣讓眾人有些心驚。
曲含蓮身體都石化了,那雙眼睛瞪大了片刻不離雲凰,眼裏驚恐不安。
那眉,那眼,實在太像了,可是雲凰的母親雙一夢已經死了。
這女人哪裏冒出來的。
雲凰就像丟破布一樣,把手上還在嗷嗷直叫的親信丟了出去,親信倒在地上,右手以一種詭異的姿勢扭曲。
眾人眼底閃過畏懼,這女人還真是狠辣啊,一出手就廢了一隻手。
雲凰緩緩蹲下身去,不嫌髒的把乞丐臉上的發絲一絲一絲縷開,終於看見了那張臉……
眾人齊齊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雲凰心裏一沉,這張臉已經算不上是臉了,到處都是深可見骨的傷痕,一看就是用刀刮的,時間太久處理不當都流膿了,發出惡臭味。
在場的人都後退了一步。
四長老本忌憚雲凰狠辣的手段,運轉靈力查看卻發現沒有任何靈力,更是嫌棄的皺起了眉頭,原來是個普通人,“臭丫頭,你竟然在雲將軍回朝之日大鬧雲府,到底是和居心,誰派你來的?”
雲凰一個眼神都懶得給,雲清清欺壓原主,吃穿用度都十分苛責,臉上不是汙垢就是傷痕累累;原主自卑又怯懦,整日低著頭,活像一個乞丐。
而雲凰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那張臉也算是能看了。
可是,這些人現在卻認不出來她,真是可笑。
雲凰扶住倒地的人,聲音低沉有幾分不確定,“林嬤嬤,林嬤嬤,是你嗎?”
她在聽到聲音的時候覺得有幾分熟悉,看到那熟悉的輪廓,已經確定了那就是林嬤嬤。
林嬤嬤是原主母親留下的人,一直把原主當成親生女兒一樣對待,如果不是她,原主早就被凍死餓死了。
可是她怎麼會變成這樣,不用多說,雲凰幾乎確定了肯定就是曲含蓮動的手腳。
林嬤嬤還在求雲義天,忽然聽到這聲音,就像被當頭棒喝一般,渾濁的眼睛瞪著那張稚嫩的臉龐,激動的手指都顫抖了,話也說不清楚,“凰凰。”
雲凰眸閃,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感覺有些悶,還有些酸,點點頭,“是我。”
林嬤嬤聽了,激動得將雲凰抱在懷裏嚎啕大哭。
現場的人都愣了。
凰凰?
那不是雲凰嗎!
她不是沒有戒靈嗎,她不是傻嗎?
怎麼現在正常了,還把曲含蓮身邊的親信給打了,那親信可是低階橙靈,雲凰一個廢物竟然廢了他的手?
還有那一身殺伐決斷氣勢,和那個膽小懦弱的廢物根本扯不上關係。
這怎麼可能?
雲清清更是要驚又怕,死人怎麼可能出現在她麵前,而且丫頭腦子好像正常了,說話也不磕巴了。
母親不是說這賤人這輩子都是這樣子了嗎,怎麼回事?
可能因為心虛,雲清清臉都白了,拚命讓自己冷靜,看著那張臉初見傾城的臉,更是嫉恨,難道這個賤人是回來和她搶酈王殿下的。
怎麼辦,不行,殿下是他的。
雲清清揪著曲母的袖子,曲母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表情。
不就是一個廢物,就是不傻了,也改變不了她沒有戒靈的事實。
曲母收回臉上的震驚和恨,變得十分溫柔,“凰兒,你怎麼跑出來了?今天可是你爹爹大喜的日子,別在這裏鬧了,乖,跟母親進去,來。來。”
曲含蓮把手伸了出去,臉上十分溫柔和善,此刻的曲含蓮依舊把雲凰當成那個給幾塊糖就毫無戒心的傻女,卻不知道,住在身體的人已經換了一個心子。
林嬤嬤聽了緊緊的抱住雲凰,在她的耳邊輕輕說道,“凰兒,別過去,他會傷害你,聽話。”
雲凰感覺到哪瘦弱的身體在發抖,但還是緊緊的抓著自己,心裏一暖。
看著曲含蓮期盼的臉,雲凰嘴角勾起一摸嘲諷,眼底寒意頓時,站起身,安撫的拍了拍林嬤嬤的肩膀,走向曲含蓮,伸手“握住”了曲含蓮的手。
“哢嚓!”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