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猜測的不同,這裏不是山寨不是什麼根據地,隻是一個普通的山村,我與瑾並沒有被禁足,想著出去找麵具大哥,路過很多房子也路過了很多人,許多人瞧見我們會很和藹地笑,似乎我們就是他們的鄰居。
問了一個村民他邊熱情地帶我們去找麵具大哥,路上還很熱情地與我們說,“你們是香主剛救回來的吧?不用急著跟他道謝的,以前我剛來的時候也想著怎麼也報答不了他的救命之恩,可他與我說隻要好好生活下去就是對他的報答了。”
“這裏的人都是他救回來的嗎?”
“大多是,你們剛來可能不習慣,這裏的人都很和善,要是有什麼事知會一聲就行,他們都喊我大頭。”
大頭說還有事,給我們指著一處竹屋說,“香主就住在那裏,若是不在一定是上山了,你們等會他就回來。”
我們與大頭道謝了,站在那裏卻遲遲不動步子,“瑾,你的玉大哥是個好人。”
“格格,千萬不要學我,愛上一個即使不愛你你也還是仰視他的人。”瑾說完就自己先行了,我愣在原地半天才追了上去。
麵具老大就在屋裏,整個竹屋彌漫著一種茶香,他問我們有什麼事情,神情比方才祥和了許多。
“玉大哥,我不知道你可曾聽采荷提起過,當年我也有個蕭大哥與采荷待你一般,初見他我才十三歲,聽著的簫聲爬上了牆頂卻掉進了你家院子,那時候他幫我拍著身上的灰土問我可是從天上落下來的,那時候起我便覺得他是個極好的人。”
“瑾……你……”他的臉瞬間僵硬了,似乎很是震驚,我暗裏地猜想瑾的蕭大哥便是這麵前的玉大哥,而這糊塗的男人似乎根本就不知道瑾的感情。
“那日見了我喊你你認不出我不怨你,可今日能否信我一次?”
瑾的玉大哥似乎還在震驚當中,我瞧得出他對瑾似乎不是沒有感情的,隻是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
“那一年,采荷要去赴約,半途卻被德妃娘娘的人抓了回來,是我去給你報的信,也是我求著德妃娘娘讓我親自送采荷走,給采荷喂下毒酒的就是我。所以這個世界上隻有知道采荷沒有死,我悄悄藏起了她,德妃娘娘那時候懷有身孕也無力多去調查,便信了我的話。”
“采荷沒死!”麵具大哥的臉都快突出來了,看樣子他是相信瑾的話的。
“說沒死其實也死了,采荷生完孩子油盡燈枯,是我親手埋了她,她那時候以為你已經死了隻說道,與你相聚也算完美了,隻是苦了孩子一出生就沒了爹娘。”
“采荷……那孩子呢?孩子既然平安出世了,那孩子現在在哪裏?”
“孩子出生以後我便打點人送出了宮,尋了一戶人家寄養了,後來那戶人家輾轉去了外地便失去了聯絡。”
麵具大哥聽得一愣一愣的,我實在佩服瑾編的這麼有邏輯,看來不說謊的人一說起謊來還真是天衣無縫,可我聽著怎麼覺得那個采荷的話這麼耳熟呢。
“香主,不要信她的話!”阿四衝了進來用力推開我和瑾,指著我們,“她們都是編的謊話,她們為了救那個狗皇帝!”阿四看著我的眼神含著恨意,沒有當初那般的單純了。
“阿四,你說什麼?”
“方才我偷聽到她們為了救皇帝和公主準備了這個謊言來騙香主,我親耳聽到的,但是被方大叔臨時喊去才沒來得及稟告香主。”
麵具大哥直直望著瑾,一步步逼近她,“十八年前你知道我是怎麼死了一次的嗎?如今你倒是還想讓我再死一次!你以為聽著采荷當年的那些故事今日就可以騙到我嗎?”他奮力抓住瑾的肩膀,似乎要將她捏死在手上,瑾一直在搖頭,淚順著臉頰落下來滴在地上。
“你放開瑾!瑾這麼騙你還不是想要救你,你殺了公主當然可以一嚐當年的仇恨,可你有沒有想過你是那這裏所有的人的生命開玩笑,既然如此,當初何苦救他們回來!”
麵具老大放開了瑾,一個巴掌甩在我的臉上,我吃痛地摔在地上,臉上火辣辣地疼,瑾過來扶過我,“玉大哥,我說過要你信我,從開始你就沒有信過我,如今這最後一次還是沒有。”
麵對瑾的指責麵具老大也沒什麼反應隻是衝著我們喊了一聲,“滾出去!”
我的胸口出藏著一把匕首這是瑾很久之前就知道的,那是八哥送我的,我用來防身卻沒想到如今卻成為瑾傷害自己的工具,她掏出那把匕首,狠狠地刺在胸口,血漫出身子,我頓時慌神不知所措。
她的玉大哥也慌了,她不讓他過來,“玉大哥,我們認識多少年了,我與你說過那寫信的女子不是采荷,你不信我,我與你說私奔是不行的你也不信我,如今我這要你信我這一次,采荷死了,可你不是一個親人都沒有,我沒有說謊,你若還記得,我說謊時便會滿臉泛紅……如今我的臉可有這血來得紅?”
“瑾,算了,別說了,我不想他們死也絕不會想你有什麼意外,”我護著她的傷口朝著那個還在發愣的男人大吼,“還愣著幹什麼,快找個大夫來!若是瑾死了,我要你陪葬!”